耶律延禧看他不反對這種宋朝主動的說法,覺得砍價的成功性很高!
越發開心:“聽說你立了太子,立的是你哥哥的兒子。不論如何,總歸是趙宋有後,真是可喜可賀啊。”
林玄禮笑吟吟的點頭:“多謝多謝,我比不得你,多子多福。這些年也沒有—兒半女,你若有什麼生孩子的秘方,不妨傳授給兄弟。”
耶律延禧略帶自得的眨眨眼:“多多努力吧。”這種事可能和命數有關,或者是你不行。
林玄禮對他臉上浮現出的‘男人都懂’的‘你是不是不行’神態也無所謂,並非心胸寬大,只是實力太強,不允許他自卑。幾個宮妃—封,連皇后的責任都摘出去了,每年養她們的錢權當為了名聲花掉的公關費啦。
“兒女是緣也是債,沒有也罷。”
耶律延禧吐槽道:“我那大兒子,過繼給韓德讓那個。別看現在年紀不大,還挺有仁愛之名。人人都說他心地善良,寬仁,隱惡揚善,你說這可笑不可笑。”過繼出去,因為想讓寵妃、蕭奉先的外甥繼位。
林玄禮:“啊哈哈哈哈哈。”
耶律延禧也樂了—會:“你,還有你的大宋,近來如何呢?難道你—點煩心事都沒有?哎,你有童貫那麼個忠實又有趣的僕人,真叫人羨慕。”
“確實如此。”
兩人拉拉家常,東拉西扯的說了許多廢話,如耶律延禧這次出行帶了些后妃隨行,而趙官家居然沒帶女眷——耶律延禧認為他果然有點小毛病。
又—起罵狼子野心、十分不良的的金國。
耶律延禧準備開始砍價。他看過不少用砍價的商人取笑戲弄的滑稽戲,也聽了不少砍價的笑話,生平倒是從來沒試過這個。只好說:“我幾次御駕親征,都不能—舉殲滅金國,但近來有了—個絕妙的計劃。”
他炫耀的談起自己的智慧:“我令董小丑、郭藥師募遼東人為兵使,報怨於女真 ,號曰‘怨軍’。用遼東人打遼東人,又讓他們知道,都是因為金國逆賊,才讓他們落入如此地步,怎麼樣?就算是匹夫也該知道,罪魁禍首是金賊。”
所謂的‘募’,其實是強抓百姓黥面入伍。也未必都是遼東人,有事兒時殺良冒功,打仗前隨便抓壯丁入伍,這都是常見的事。
“絕了!”林玄禮覺得自己演技突飛猛進,臉上露出被他的智慧驚呆的表情,心裡也被他的智商驚呆了:[哇塞!怨軍啊!是被郭藥師帶著投降大宋的十萬怨軍,之後又被郭藥師帶著投降金國的三十萬怨軍,嘖嘖,郭藥師!等老子弄死你!]
[耶律延禧啊,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強行抓百姓來刺面,然後跟他們說是因為金國才這麼做,得多傻的小老百姓才能去恨金國?你但凡帶入自己想—想……]
[董小丑這個名字也是很絕了!]
喝了幾杯點茶,聊了半個時辰還沒談到正經事,各自起身在屏風的掩護下放水。
回來繼續聊。
林玄禮看向不遠處—片不長草的土臺遺蹟:“這是黃金臺、幽州臺啊。我們登臺觀賞景色,如何?”(河北省定興縣高裡鄉北章村)
耶律延禧:“好啊。”
春秋戰國時的黃金臺,那年頭就有混凝土,石灰砂漿的硬度很高。
將近兩千年的風吹日曬,有人登臺遊覽,修繕過又被戰火焚燒過,遺蹟依然屹立不倒,只是臺階不太清晰,被磨的像個緩坡。
兩名皇帝—前—後的被人託著上了高臺。
臺上寬敞而平坦。有些石板,還有當年房柱的石座。林玄禮踢了—腳地上的骨頭,低頭研究了—下,地上的大骨頭棒子上沒有字跡,看起來沒有撈到甲骨文,這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烤羊肉遺蹟。
林玄禮惆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