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說罷,佩二孃把兒媳婦的小手挽到手中,道:“我們家就居甫一個,現下你帶著仁鵬,我就幫你主點事,等你空了點,這府裡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你和居甫在都城獨處多年,照顧陪伴他,不知幫他度過了幾多難關,還替他生下了仁鵬,我們兩老既然回了都城,你爹回來之前就和我說了,幫苑孃的,我們已經幫過了,從今往後,我們就得為你們了,以前我們偏著苑娘,往後我們就偏著你們,這家裡再如何,萬萬也鬧不到讓你回去救助孃家人的時候,要不你爹和我的臉面也沒處擱去。”
孔欣聽得臉頰緋紅,久久說不出話來,等到了小姑子去,她又聽她婆母把剛才的話又與小姑子說了一遍,只聽小姑子聽罷,當下就頷首道:“嫂嫂嫁給了哥哥,就是外頭的稱呼都是蘇孔氏,她是蘇家人,有什麼事自家解決就是,用不到往回搬救兵。”
蘇苑娘自身倒是常常往回搬救兵,是以說罷又道:“要是那救兵偏心嫂嫂,能為嫂嫂出頭大殺四方,那救兵也還是要搬的,就像若是常伯樊對我不好,我也是要往回找爹爹孃親的。”
“嫂嫂,孔二叔和孔兄長也是信得過的。”蘇苑娘說罷,便又與嫂嫂道。
小姑子也當真是敢說,她說得甚是自然,毫無矜持,孔欣卻是臊紅了臉。
佩二孃見呆娘子又開始呆言呆語了,手指連戳著她的額頭不止,笑罵道:“你嫂嫂比你聰明多了,輪不到你給她支招,且你搬的什麼救兵?伯樊有什麼對你不住的,你到如今還要編排他?”
“是極,”蘇苑娘也知曉她還殘餘著一些不相信自家當家的毛病,“孃親說得對。”
“認錯也是認得快,就是心裡想什麼,我還是弄不明白。”佩二孃見呆女兒聽到她說罷從今往後爹爹孃親只偏心哥哥也不說話,笑嘆著又道:“你可聽清楚了,往後你哥哥嫂嫂要比你的事重要,你要是找回孃家來,跟著他們有衝突,我們可是不幫你的。”
“是了,”蘇苑娘頷首,“苑娘知道了。”
她會自己幫自己的。
等常伯樊和她離開都城後,就是她與父母真正分道揚鑣的那一日,也許從那一天開始,她就會是真正的常蘇氏,獨屬於常伯樊唯一的那個妻子和女人了。
常伯樊興許會為此高興。
母親與嫂子的到來,又讓蘇苑娘仔細詢問了她們一些有關於中饋的事情。
往日她皆依著自己的性子來,常家亦是家大業大,她便是管得
不好,自有常伯樊為她一筆勾銷,沒有與她清算的人,蘇苑娘便是做什麼都對,如今常家為幫樊家一族置養活舉族之業,幾近斷了錢財,常伯樊又攬了皇帝吩舉的諸多活計,短時日內想來家裡也進不了大項,蘇苑娘身為當家主母,就得想著省銀子的事了。
見女兒把自己說的省銀子的事項一一記下,佩二孃對其甚是愛憐,摸著她的小頭顱嘆道:“有心了,你爹和我也沒想到,你還能想到這一步,還做到了這一步。”
常伯樊傾其性命只為和她在一起,是為她夫;她傾其所有助他在意的人安身立命,亦是為他妻。
這富貴日子,蘇苑娘過的多了,緊一點的日子,過過也無妨,她道:“孃親莫擔心,你且想著我日子難過,常伯樊還會從牙縫關裡省下所有的給我過,他日子比我難過多了,你只要想想女婿過得比苑娘慘淡,你就無怨言了。”
佩二孃一個彈指叩到她頭上,哭笑不得,“我沒有怨言,我只擔心你把為娘氣死。”
見孃親笑了,蘇苑娘淺淺一笑,彎了眼眸,“孃親,苑娘不苦,常伯樊對我很好。”
那倒是。女婿那個人吶,明明起初不合苑孃的意,到如今無論哪處皆一一合了苑孃的心,他是如何辦到的,佩二孃那是看在了眼裡,連不遺餘力扶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