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沒人送該怎樣?就像昨日。”
常伯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今日逐出府門的人,就是他日不恪盡職守之人的前鑑。”
如此甚好,蘇苑娘點頭,這樣她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以前他不在,府裡的人就拿他壓她。明明他們是至親的夫妻,他卻成了他人拿來捆住她手腳的繩索。
“苑娘……”
蘇苑娘回頭,見到他朝她笑了,他眉眼柔和,朝她靠過來了一點,低聲道:“你已長大不少了。”
已經有些像模像樣了。
是了,只是如今的她,不是當初才嫁予她的那個苑娘了。
蘇苑娘沒有多看他,回過頭繼續接她的帳簿。
下人前前後後過來,有朝常伯樊稟報的,有小心打探她的,她聽著,覺著這一切皆陌生至極。
多來了一世,原來這府裡還有她未曾看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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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樊日中跟嬌妻用過午膳,特地推遲了時辰和她說了一會兒話,見她掩不住睏意要去睡了想著就走,但直等到她睡下,看了片刻她的睡顏,方才換衣出門。
南和已差了兩次人出去推遲時間,等不到人的常孝嶀已過府來,他已聽說府裡上午的動靜,怕府裡有什麼事耽擱了,趕過來幫把手,一過來聽到家主是在自個兒院子裡沒動,耐心等了一陣也沒等到人,不禁莞爾。
這新婚燕爾的新鮮還沒過呢,家主果真是長情的人。
常伯樊一出來,南和方和他小心道:“爺,嶀大爺來了,看沒什麼事,在前堂坐著等著您。”
他剛才不敢說,怕壞了爺的心情。
“來了?”常伯樊點點頭,加快了步伐。
南和帶著大方和旺富他們趕緊跟上。
“嶀哥。”
常伯樊剛走到前院,聽到下人通報說
他過來了的常孝嶀就出了大堂,走到前後院相連的拱門前等他,不等他先叫人,就聽家主笑著叫了他一聲。
“我聽說府裡一大早有動靜,過來看看。”常孝嶀笑道。
“正好,邊走邊說。”常伯樊示意現在就出門,路上問了兩句堂兄最近他家裡的事,等到了家裡沒什麼事,太平得很的回答。
“嶀哥,擠擠一道坐了。”常伯樊讓常孝嶀一起坐他的寬轎。
一般他此舉,就是有要事說了,常孝嶀欣然同意,“好。”
路上常伯樊跟他耳語了昨日前去蘇山所發現之事,常孝嶀驚愣不已,說話都緊巴上了,壓著嗓子問:“果真都給你?”
常伯樊額首。
常孝嶀大嘆道:“這婚事,結的果然……”
果然不冤。
常孝嶀是常伯樊身邊的幫手當中與他走得最最親近的親戚,這位身為家主的堂弟什麼性情,對那位蘇家女是什麼心思,長日下來不知道也都知道了,他知道家主最不喜有人道她的長短,也不太喜別人說他是圖蘇家的家世才跟她成的親,是以這情不自禁的嘆然嘆到一半,後半句強行壓制了下來。
也是他忘乎所以,常孝嶀尷尬地輕咳了一記。
常伯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常孝嶀正了正神色,把話往正事上拐,問道:“你跟我說這事是?”
“不知大哥最近能否替我往京上走一遭?”
“你不去?”常孝嶀錯愣。
“不去了,我要在臨蘇壓陣。”壓陣是其一,另一個則是不知為何,他覺得最近他最好是萬萬莫要離開臨蘇的好,那種一走可能就會出大事的危機感在常伯樊看著她睡容的時候更是盤旋在他腦海不走,這讓常伯樊當機立斷就做了讓人替他去的決定。
如果他走開的這段時間苑娘偷回孃家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