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開心去了,膳後隨他折騰來回叫人,她則拿了繡框出來。
她爹爹十月的壽日,蘇苑娘前段時辰就量定好了布料,打算為他從腳到身做一身過壽裳。
“賞。”常伯樊問,她便答。
不賞想來他睡覺都難。
“好了,夫人都說了,賞,你且去賞就是。”常
伯樊這散財童子當得那是再痛快不過。
“是,那明早小的去帳房稱銀子,上午就賞出去。”
“等明早做甚?”常伯樊喜氣洋洋站起,走到蘇苑娘面前伸手:“苑娘,給我鑰匙,我帶老旁去庫房稱銀子去。”
“把鑰匙拿過來。”蘇苑娘回頭。
通秋老老實實地去了。
這鑰匙收回來還沒多久呢,知春姐姐在廚房忙,還沒放回去,掛在床邊的紗帳勾上。
“苑娘,我們書房裡是不是還缺兩個花瓶?要不我等會挑兩個回來給你插花?你喜歡什麼樣兒的?庫裡我記得有幾個色澤不錯的玉瓶。”
是有玉瓶,但那是你們常家的傳家寶,以前高祖皇帝賞給你們高祖的,記在家冊上的御賜,用來插花,我怕你們常家的老祖宗半夜來託夢,蘇苑娘心忖著,臉上面色不改:“不用了,房裡的夠了。”
“是嗎?”
這意猶未盡,蘇苑娘聽著心裡一跳,怕他自作主張又搬來另一樽珊瑚樹,或是真把傳家玉瓶給搬來,忙道:“我想要兩匹耐髒的布,你尋來給我。”
耐髒的布?常伯樊看看他的鞋,又看向蘇苑娘,嘴角往兩邊咧開,眼睛閃亮發光。
蘇苑娘頭皮不自禁地發麻,無需多想就明瞭了他的意思。
他當她是想給他做鞋呢。
真是想多了,蘇苑娘要布只是鋪面擋塵的,她要開始做壽服,每天繡一點的話就要幾塊塵布遮擋。
可她不能說只是拿來當塵布的,蘇苑娘看他誤會,只能啞口無言。
“我就去尋,你別繡了,夜裡繡花傷眼睛,你讓丫鬟們給你洗好腳捶捶腿,我一會兒就回。”常伯樊接過通秋急步送過來的鑰匙,眼笑眉開,“暫且用著庫房的銀子,明天我找掌櫃的他們支帳,就把你的銀子補回去。”
那是公中的公帳,不是她的銀子,那是隻能用不能納到她私房的,怎麼就成她的銀子了,這是傻糊塗了。
蘇苑娘頓了頓,沒吭聲。
等他深一步淺一步喜顛顛帶著面無表情的旁管事走了,見屋裡沒有了姑爺和姑爺的人,通秋鬆了一口氣,小聲問她們娘子:“娘子,姑爺怎麼今晚非要賞啊?這夜了沒事的皆已睡下了。”
“不賞,他睡不著。”是下人不能睡還是他不能睡,看樣子他選擇了不讓下人睡。
“姑爺好精神。”通秋誇道。
可不,蘇苑娘吩咐她:“等會兒知春她們回了,你跟她們說一下,明個兒提醒我一句,明個兒姑爺補回來的銀子,不走公中的帳。”
既然是補她的,那就算是她的。
“啊?”
“我要掙錢了。”不能老吃爹爹孃親給的了,既然要自己當自己的家,那她就要開始給自己攢銀錢了,正好,這不機會來了。
“娘子?”通秋還是沒聽懂。
“對了,等會兒知春回來,讓她拿本新帳本出來。”她要給自己做她在常家的帳了。
“是,奴婢知道了。”聽不懂就算了,一五一十學給知春姐姐聽就是,通秋老實地回道。
第100章
這夜常伯樊回來,蘇苑娘已在床上,且睡意朦朧,半睡半醒中只見他在外頭興奮地吩咐丫鬟什麼,不久,他進了房來。
模糊間,蘇苑娘聽他與她說道了什麼,她沒仔細聽,只意識到他在她的頸間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