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苑娘見母親不懂,好心跟她解釋,“這次城裡的風言風語,常伯樊說十有八成,是文老祖家助長的。”
“他們家想當族長?”蘇夫人笑了。
“是呢,族長之位是個助力。”雖說她看不上不說,當是累贅。
蘇夫人真真切切地冷笑了起來,“打的好一手算盤,我還當他真不靠伯樊呢,原來主意打在這啊。”
“是呢。”常伯樊不說,蘇苑娘也想不到這點。尤是再經一世,她見的人多了,想的多了,一聽常氏中人要擺脫常伯樊,她當初乍一聽聞,她是鬆了一口氣的。
只是經常伯樊與她一分析,她也接受他的決策即是。
“是什麼是!”蘇夫人忍不住拍了她的笨腦袋一下,瞪眼,“還不跟我說清楚,伯樊是怎麼打算的?”
“收拾他們啊。”
眼前是自己親生的,還嫁出去了當了一家的主母,要給她留臉面。蘇夫人忍了又忍,咬碎了牙忍方沒去掐女兒的臉,上次她掐了兩把女兒的臉,女婿可沒少似笑非笑地瞥過來,不看僧面看佛面,打孩
子也不能在他家打,蘇夫人好歹把教訓女兒一頓的想法摁下,深吸了一口氣,道:“如何收拾?”
她不是說了,蘇苑娘看向母親,正要說之前的話,卻見母親眯著眼威脅地看著她,大了她一說廢話就馬上收拾了她之勢,蘇苑娘背脊一涼,靈光一現,此前沒想到的話一時之間都想了起來,她快快道:“常伯樊還知道文公家這些年攢了不少銀子呢,還有文公家的好曾外孫,官至禮部還是郡馬爺,常伯樊說不用他親自開口,文公家只要他開個頭,就是求也求他把話收回去。”
“為何?”
“因京裡那位郡馬好似不是個喜歡求到他頭上去的,此前他父輩一族拿捏要脅他,他就眼睜睜看著人去死了沒管,常伯樊說那位大人是個烈性子,只能順著不能逆。”這是常文公家一家藏著掖著的原因,還有就是,蘇苑娘跟母親把話倒盡,“常伯樊說當初郡馬爺的祖母嫁給他祖父之事不甚光彩,一樁兩樁他都清楚著,文老祖家都不曉得他知曉就動手,扳不倒他的。”
文老祖以為自己家的事情藏得嚴實,無洞可鑽,可常伯樊好似渾身上下長著心眼,莫說常文公一家,族裡好幾家那些藏起來說不得的事,他都知道許多。
蘇苑娘聽了幾樁,也就放下心來了,不擔心常伯樊出去會受欺負。
“不光彩?”蘇夫人訝異了。
“對呢,郡馬爺的祖父是個庶子,本來是配過給他當妻子的,可郡馬爺的曾祖父那廂非要鬧著把新媳婦抬到屋裡當小妾,鬧了場大的,直到郡馬爺的祖父把祖母帶離了家。”蘇苑娘見母親眼睛一亮,炯炯有神,蘇苑娘精神不禁為之一振,把常伯樊說給她的皆道了出來,“常伯樊還說當時那曾祖父還放言這是文老祖送給他的人,讓他兒子給貪了。”
饒是蘇夫人見多識廣,也聽了個目瞪口呆,津津有味,她道:“此事當真啊?”
“常伯樊說的。”當真不當真她不知曉,但常伯樊就是這般說的。
“我知道了。”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蘇夫人放下心來,輕鬆道:“我就說伯樊怎麼放任此事鬧大呢,往後這常文公不想老實也得老實,作不了大風浪來。”
“常伯樊說,且讓人先怕著罷。”他們在臨蘇目前也留不了太長時日,一想她一走,臨蘇的常家人戰戰兢兢地在臨蘇等著,還拿他們沒得法子,一想他們不順心,蘇苑娘還頗有幾分順心的。
不能讓他們盡佔著好處。
“也好,往後長得很。”常家這般散沙,不是簡單施恩就可了事的,恩威並濟方才是良策,蘇夫人也不指著女婿盡善盡美,只要他有能耐站得住腳,別的也就不要求諸多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