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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
他衝著寧建國喊道。
老大表哥!
寧小北嘴角一抽,有點不太想接受這個稱呼。
範俠心一下一橫。
同性戀就同性戀吧!
怎麼了?吃別人家大米了?偷別人家水電了?
危害社會安全還是國家穩定了?
誰也不能把他和寧小北分開,美國總統派軍艦來也不能!
飯店老闆娘林雅萍站在包廂門口,身後跟著捧著茶壺的領班。聽著裡頭隱隱傳出來的動靜。鬧騰騰的,又是哭又是笑,聽得不真切,卻有些嚇人絲絲。
她想了想,把原本準備敲門的手給放下了。
他們這種搞藝術的,搞創作的家庭,就是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是吧?
是的是的,我剛才就想說了,藝術家都這樣,奇奇怪怪的。
領班討好地笑道。
雖然她也想不通,一個旗袍店的老闆究竟算不算得上藝術家。
林雅萍剛才在大廳裡見到那兩個孩子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為是哪裡來的小混混,後來見長樂路小洋房的趙老闆跟他們進了同一個包廂,才知道是趙家的孩子。
她跟趙老闆,還有幾個客戶一起吃過飯,私下裡電話也有往來。是知道點趙老闆家的情況的。
她聽說他一直未婚,帶著自己的外甥過日子,是個不折不扣的鑽石王老五。
說起來,她也單身多年,一直想要找個伴兒。
趙老闆高大英俊,事業有成,對待女性尤其溫柔,有上海老克勒做派。
不像有些男人,口袋裡稍微有些銅鈿,就人五人六起來,以為天下的女人只分睡過的和沒來得及睡的的兩種,著實噁心,偏偏為數很多。
不是她林雅萍自負,就趙老闆小洋樓裡來來回回的女人,多的是抱有這種這種心思,想要和趙老闆搭上關係的。但是論起身家和外貌,有哪個比得過她林雅萍。
她剛才一見到他們,就轉頭去重新化妝,又弄了頭髮,就是為了找個機會親近親近趙老闆的家人。尤其是他那個外甥,也不知道是黑的那個還是白的那個,總歸想著擒賊先擒王,只要孩子喜歡上她,還怕引不來趙老闆麼?
不過現在麼
剛才那裡面鬼叫鬼叫的,一群人比唱紹興大班還要熱鬧,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怎麼看都有些不太正常。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月的盤賬還沒盤好,我先去忙了。一會兒趙老闆結賬,記得給他打折,就說是我說的。
林雅萍攏了攏剛噴完定型水的頭髮,轉頭對領班說道。
喂,小美啊上次我在長樂路上定的旗袍啊,你直接幫我拿回來就行。我就不自己去了,月底了飯店那麼忙,我就不親自跑了。
林雅萍一邊往樓上辦公室走,一邊拿起掌中寶手機吩咐自己的保姆。
離開飯店,四人坐上汽車回家。
和來時同樣的車廂,氣氛卻是截然不同。
笑容就沒有從趙叔叔的嘴角下來過,不是對著坐在身邊的寧建國笑,就是在後視鏡裡衝著寧小北和範俠傻笑。
寧建國的表現雖然沒有那麼直白,但眼底的那份釋然還是藏不住的。
寧小北突然有些後悔,如果早一些承認他早就接受了這份關係的話,這份歡喜是不是會來的更早些?早些讓爸爸高興,是不是就意味著能夠早一步改變既定的命運了呢?
老大,想什麼呢?
範俠用肩膀撞了撞寧小北。
我在想你怎麼那麼容易就想通了。
寧小北斜著腦袋看著他。
不是他看不起誰,這小子的思想有那麼開放?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