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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過半夜卻讓蘇飛三人嚇了一大跳,因為那隻沼澤蚺居然在半夜遊到樹下。好在蘇飛適時散發出自己的氣息,沼澤蚺在一陣嘶嘶嘶的對峙之後,最終選擇離開這裡。
往後的幾天蘇飛照理會在地圖上尋找標註有高大樹木的地方過夜。吸取第一次的教訓,蘇飛在睡前會把姜朝給自己的那些娑子粉拿出來,裝進村裡人給的香包將其綁在樹幹上。並在樹幹處撒上一圈娑子粉。
娑子粉有些刺鼻的味道不僅能驅趕蚊蠅,對蛇類同樣有效,反正自此之後蘇飛也沒在遇見過大半夜被沼澤蚺找上門來的經歷。
“今天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咱們就要真正進入“無人禁區”了。”
蘇飛在手機上重新定位,此刻他們已經深入無人沼澤的邊緣地帶一百多公里,可以說處於邊緣和中心的交界處。姜朝的地圖到這也就戛然而止,他們祖上也沒有繼續深入,往後就只能靠摸索前進。
可惜地圖上的最後一個休息地有些不盡如人意。那顆大樹因為太過腐朽已經躺倒在地,根部的土地倒也依舊結實,但可惜沒有樹冠讓三人上去睡覺了。
堅實的地面有限,只能搭起一個單人帳篷,勉強讓兩個人睡下,正好另一個人則坐在帳篷門口負責值夜。謝雨霏已經將娑子粉灑滿周圍,並在帳篷上掛上香包,到也不怕蚊蟲毒蛇前來騷擾他們。
睡至半夜,蘇飛和謝雨霏忽然被值夜的虎莽拍醒:“哥哥姐姐醒醒,我感覺有些不對。”
“嗯?”蘇飛和謝雨霏立刻起身,但周圍一片黑暗,連青蛙蚊蟲的鳴叫聲都沒有。
似乎是太安靜了。
虎族是夜行動物,所以對夜晚的變化虎莽特別敏感,她說不清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但天生的敏感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正常。
在洞明神眼之下週圍的黑暗也不能阻擋蘇飛的視野,蘇飛鑽出帳篷在周圍掃視一圈,目光所及之處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連每一個水窪和泥潭都沒有出現絲毫動靜。
蘇飛解開洞明神眼,笑呵呵的拍拍虎莽:“是不是這幾天沒睡好太過敏感了,我沒發現油特別的地方,沼澤蚺的動靜我也一點沒發現。”
“呀,蘇飛哥哥太壞了,明知道我害怕那個東西你還故意說出來!”虎莽又想起那條可以把自己從頭到腳完整吞進肚子的沼澤蚺,嗔道:“蘇飛哥哥你嚇壞我了,罰你後半夜幫我守夜,我睡覺去了。”
說完虎莽就假裝氣鼓鼓的以頭扎進謝雨霏懷裡,謝雨霏的笑聲當即傳入蘇飛腦海:“虎莽這幾天都沒休息好,老公你就幫她值夜吧。”
“我也沒說不幫啊。行了,你們睡吧,交給我。”
謝雨霏抱緊虎莽,輕拍虎莽的後背,虎莽喃喃兩聲很快與謝雨霏一同進入夢鄉。
蘇飛開啟洞明神眼環顧四周,依然沒有發現異樣。
“或許真的是這裡來蟲子特別少?不過為什麼連青蛙也不叫喚了。”
蘇飛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在橫倒的帳篷內盤坐起來,閉目養神,雖然是閉目,但一絲絲隱晦的氣息還是縈繞在周圍,但凡周圍三十米內出現什麼一樣他都能感知得到。
這也是蘇飛從秘法《心覺》中改良出來的一種手段,同樣藉助法陣,但由於無需特別專注和意識離體,所以能夠藉此一邊假寐一邊守夜。
就在你蘇飛閉上眼打坐的瞬間,一個黑影緩緩從遠處某個泥潭中浮起,搖搖晃晃的就像是一截枯木。
可這截枯木上卻印著一雙眼睛,正透過周圍濃濃的黑暗直勾勾的盯向這棵躺倒的大樹,瞳內是一片慘綠,猶如漂浮的鬼火……
這截枯木隨後緩緩沉入泥潭底部,兩顆慘綠的眼珠子也一同隱沒在泥沼之中,只留下一圈圈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