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學問者不能為。
宜生做的,自然不是這種。
起碼現在不是。
而她現在做的,與其說是「注書」,倒不如說是「駁書」。
她作注的書是《女四書》。
女四書並不是一本書,而是《女誡》﹑《內訓》﹑《女論語》﹑《女範捷錄》這四本書的總稱,正如男人讀《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四書,以四書作為為人處世的行為準則一般,《女誡》等四本書便是當世女子的《四書》。
宜生最熟悉的也是這四本書。
從她牙牙學語,從初次拿筆歪歪扭扭寫下第一個字開始,她的人生便似乎再離不開這四本書。
平日裡長輩用女四書教導她,犯錯了用女四書罰她抄寫,若哪裡做的不溫婉不淑女不合女子規範,便有人拿女四書教訓她……
這是她的經歷,也是幾乎每一個出身官宦家庭的女孩子的經歷。
可以說,她閉著眼睛都能把女四書默寫出來,順帶連各個注本都一清二楚。
所以,選擇這四本書作注,難度上就小了很多,一來這四本書相比真正的經典,可以說十分簡單,也沒有什麼隱晦難懂的道理;二來,自然是宜生對它們太過熟悉。
只是解釋這四本書的字詞句義,她是完全可以勝任的,但她要做的當然不只是如此。
她所作的注本分兩部分,一為釋義,二為駁斥。
解釋它的意思,然後一字字、一句句地駁斥它!
注書就只能揣摩原作者思想,為原作者唱讚歌麼?書上所說的就一定是對的,是顛撲不破的麼?書是人寫的,人都有私慾,有缺點,將一個有私慾有缺點的人寫的書奉若圭臬,不加辨別的規矩自己的言行,甚至要求天下人言行舉止都遵從於一本書,這難道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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