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那個三叔的手腕讚嘆了一番後,宜生便專心陪著渠瑩看起了圖樣,從中挑出了好些適合渠瑩的花樣。
中途,看到七月還在吃葡萄,宜生怕她吃壞了肚子,再加上待會兒還要吃飯,便只得無視了她渴求的小眼神,讓丫鬟把水晶盤端到一邊,禁止她繼續吃下去。
渠偲見狀,忙拍著胸膛打包票,說待會兒走時會讓丫鬟把葡萄給七月打包帶走,架子上的葡萄也全給七月留著,下次來了再摘給她吃。
林煥不落人後,又說自己家有御賜的西域葡萄,更甜更大更好吃,等他回去就讓人送去威遠伯府。
七月不知聽沒聽懂兩人的殷勤,不過因為被禁止繼續吃葡萄的沮喪神情倒是消散了不少。見狀,宜生便也嚥下了推辭的話,卻朝渠瑩歉意地一笑。
這院子是渠瑩的,院子裡的葡萄說起來自然也是渠瑩的,雖然渠瑩渠偲姐弟倆感情好不分彼此,雖然幾串葡萄完全不算什麼,就算渠偲不說,渠瑩肯定也會這樣做,但越過姐姐把姐姐的東西送給別人,若是姐姐是個心思多的,定然會不舒服。
接到宜生歉意的眼神,渠瑩笑眼彎彎地搖了搖頭:「姑姑,您不必在意,我還不知道偲兒,這小子,眼裡有誰都不會有他姐姐。」
渠偲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兒,一聽渠瑩這話,當即委屈地喊起冤來。
☆、38|301
姐弟倆又笑鬧了一陣,很快,下人便喚幾人去前廳吃飯。
因為有林煥在,一家人便不好再坐在一起,因此分了男女兩桌,渠易崧渠明夷以及一起下學歸來的渠明齊渠佚和林煥坐在一桌,崔氏梁氏和渠瑩陪著宜生和七月坐一桌。
開飯前,渠明齊和渠佚過來向宜生問好。
跟渠明夷的落落大方不同,渠明齊是個略顯內向的年輕人,他比渠明夷和宜生都小了十來歲,倒是跟大侄子渠佚年齡相當,因此在渠明夷和宜生面前不怎麼像是弟弟,反而倒像是子侄。許是因為年紀差地大,渠明齊跟宜生兄妹倆相處時是恭謹有餘,親近不足,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三人差的不只是年齡,還有不同的生母。
而渠佚,則幾乎是跟他爹像了個十成十,不過卻比他爹渠明夷更穩重些,仔細看來倒是更像祖父渠易崧。
渠明齊今年十九歲,渠佚則是十八歲,兩人都還在唸書,但因為年紀已長,且都有了舉人的功名,因此並不像渠偲一樣去族學,而是在國子監念書。除了去國子監,兩人平日自學和尋訪大儒還更多些。當然,渠家有渠易崧和渠明夷在,兩人也算近水樓臺,不用再奔波著到處尋訪名師。
此外,兩人也都還未成親,不過都已經訂好了親事,依崔氏和梁氏,以及女方家的意思,便是想著等兩人明年中了進士,再趁著金榜題名把婚事一起辦了,到時說出去又好聽又吉利。當然,拖到明年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怕現在成親讓兩人分了心,誤了明年的大考。
兩人跟宜生問了好,兩邊便各自落座,安靜用飯。飯後林煥雖依依不捨,到底還是跟著渠偲一起走了。渠偲要去族學,林煥也不是能隨意玩樂的。
他是勛貴子弟,雖然如今習文,但卻沒有把武藝給落下,上午習了文,下午便要去練武,中間能偷溜出這麼一大段時間跟渠偲胡鬧已經是難得,若是繼續賴在渠府的話,估計教他武藝的師傅就該上門抓人了。
臨走時,林煥還不忘對七月說,讓她回伯府等他派人送的葡萄,若是喜歡吃了,他就再送來。
七月依舊不說一個字,而林煥則已經被渠偲拖走了。
除了渠偲,渠家的其他男人們也要出去辦公的辦公,求學的求學,只是,渠易崧和渠明夷臨走前,被宜生叫著說了些話。
自重生以來,宜生便想做些什麼,而如今首先要做,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