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果然最疼姑娘了。」宜生身後的紅綃高興地插了句嘴。
靛藍嘿嘿直笑,既不肯定也不反駁。
宜生心裡一暖,點點頭:「既是如此,那我帶著七月去一趟吧。」
如紅綃所言,沈問秋一向疼愛七月,將七月交給沈問秋,宜生沒有絲毫擔憂。不過,既然此時無事,她自然要陪著七月一起去。
而且……她也有些好奇,沈問秋準備了什麼禮物給七月。
說起來她似乎應該慚愧。
今天是七月的生日,而身為七月的親娘,她卻依舊是像往年一樣,只早起為七月煮一碗長壽麵,別的也沒想過特意送什麼東西。
倒是沈問秋,之前從廣州回來就送了許多合七月心意的東西不說,今兒還特意準備了禮物。沈問秋只是七月的叔爺爺,真論起來也算不上多親近的關係,一對比起來,她這個當孃的似乎都有些比不上了。
不過,宜生並沒有怎麼沮喪或自責。
她心裡很清楚,她愛七月,如果有能力,她願意將世間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七月跟前,而她也正盡力在這樣做著。只不過,跟走南闖北見識過許多新鮮玩意兒的沈問秋相比,只侷限於伯府,侷限於京城的她,能給七月的很有限。
就連準備禮物,無論是去京城哪個鋪子裡挑選,又能有什麼新奇玩意兒?況且七月的特殊使得她不像一般的小姑娘,她喜歡的很少,很多一般小姑娘喜歡的東西她都不喜歡。
所以,宜生沒有特意準備禮物,只依舊像往年那樣,下一碗長壽麵,看著她的小姑娘吃完,然後親親她,祝她長命百歲,一生順遂。
所以她不沮喪自責,只是有些遺憾。
遺憾不能像沈問秋一樣,見識那麼廣闊的世界,搜尋那麼多新奇好玩兒的東西,好逗她的小姑娘開心。
紅綃正嘰嘰喳喳地跟靛藍說著話,無意中扭頭,便看到宜生臉上那有些複雜的表情。
那表情,像是她年幼時,錯失了一件漂亮花裙子,以後再也尋不著同樣的,以致悵然若失,漸成執念;又像是她長大後,逛街時看到一件漂亮的首飾,她想買,無奈囊中羞澀,於是依舊只能錯失。
一個是懵懵懂懂無意中錯失,一個是明知不可得而無奈放棄。
當然,少夫人不可能像她一樣買不起裙子首飾,身為渠家的嫡小姐,威遠伯府的少夫人,她不說要什麼有什麼,但跟她這樣的小丫頭比起來,自然要順遂如意地多。
那麼,少夫人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於是,紅綃忍不住脫口而出:「少夫人,您在想什麼?」
靛藍也望過來。
晃神的思緒回歸現實,宜生看著兩人,笑笑說:「沒什麼,只是在想,不知道三叔準備了什麼禮物給七月,有些好奇。」
這樣麼?紅綃還有些疑惑,卻沒有再追問,只笑眯了眼道:「肯定是姑娘喜歡的,三爺在這事上從沒失過手,姑娘最喜歡的幾樣東西,可都是這幾年三爺陸陸續續搜尋來的呢!三爺一定是十分用心地為姑娘挑選了禮物,」她又轉頭,對靛藍道,「是吧,靛藍小哥?」
靛藍猛點頭,娃娃臉頓時燦爛無比,好像紅綃在誇他似的。
紅綃見他這模樣,不由嗔了他一眼。
靛藍頓時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宜生沒注意兩人的互動,只點點頭:「三叔的確有心。」
紅綃點頭附和,又扭頭笑著套靛藍的話:「靛藍小哥,三爺這次究竟準備了什麼禮物啊?你肯定知道,先跟我們透透唄?」
靛藍又撓了撓頭,嘴巴卻像蚌殼似的崩地死緊,嘿嘿笑道:「到了就知道了。」
任憑紅綃再怎麼軟磨硬泡也不多說一句。
好在,說話間,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