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島律也沒反駁,生著悶氣繼續前行——這傢伙什麼時候去上大學?最好考到國外去四年別回來最好!
這姐弟兩個走了,北原秀次也沒在意,而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好,總不停有人來,最後只能吩咐冬美在門口拒客,好歹在十一點半結束了營業。
錢這東西是賺不完的,要是真想好好經營居酒屋那自然應該有多少客人接待多少客人,幹到黎明時分也正常,但現在店裡全是一群孩子,只能少賺點錢保證她們能有充足的休息時間了,反正依目前的情況基本也能保證大家吃得滿嘴流油。
送走了客人北原秀次的工作其實已經結束,但他也不急著走,就在那裡擺弄那些鍋碗瓢盆,拼命擦著廚臺,非要擦得能當鏡子用不可,而春菜在旁邊輕聲勸道:“您早些回去休息吧,請把這些工作交給我吧!”
她現在是幫廚,這些雜活本來就是她的。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笑道:“這兩天怎麼對我說起敬語來了?別這麼客氣,我喜歡整理東西,這算是我的興趣愛好吧!”早點幹完了讓這家人早點睡覺。
而春菜無語了,您這興趣愛好真特別!
但她現在對北原秀次的好感度已經處在尊敬模式下了,無法再勸阻,只能加快速度幫著北原秀次一起幹,最後好歹將廚房收拾的一塵不染了,北原秀次這才帶著狗食準備打道回府。
但他剛走出純味屋的大門便又被叫住了,冬美追了出來。
冬美追上了他一時也不說話,就那麼歪頭揹著手站在那裡,北原秀次等了一會兒無語了——這小蘿蔔頭從來不肯痛痛快快的,總是肚子裡做文章,我又不會讀心術,你站在我面前話也不說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啊?
他耐心問道:“福澤同學,是有什麼事嗎?”
冬美歪著頭也不看他,從背後拿出了手,拎著一條手帕說道:“這是賠給你的!”
北原秀次仔細瞧了一眼,發現是條藍白格子的男士手帕——他是老土派的,帶手帕不帶紙巾,手帕可以反覆用,個人感覺質感也比較舒服——他奇怪問道:“我那條呢?”
冬美這條手帕買了一週了,一直沒想好怎麼給北原秀次,這會兒終於給出去了,歪著頭悶悶道:“那條我擦過鼻涕了,所以給你買了條新的賠給你。”
原來那條她當時哭得稀里嘩啦的,擦完了眼淚擤鼻涕,雖然後來又洗乾淨了,但她覺得把曾經沾滿了自己“味道”的手帕再給北原秀次不太好,有些莫名其妙的害羞。
北原秀次沒怎麼搞明白,但還是客氣道:“不用了,一條手帕而已,我還有。”
“你有是你有,我賠給你是我賠給你,你要不要?要不要?不要我回頭就丟掉好了,反正我是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冬美就那麼把手帕拎在北原秀次面前,但歪著頭似乎有點不高興了——這傢伙總是磨磨嘰嘰的一點也不痛快!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為什麼語氣有點小惡劣,你這倒底是想賠還是不想賠?不想賠我也沒問你要過啊!我也還沒小氣到一條手帕也要斤斤計較的地步吧?莫名其妙的傢伙!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客氣道:“那我收下了,謝謝你了。”
冬美心裡終於微微滿意,小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點,不過她一直歪著頭像在對空氣說話,人又太矮,北原秀次也看不到,只能再次耐心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冬美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還有……謝謝你了!”
北原秀次沒聽清,低頭伸了耳朵過去問道:“你說什麼?”
冬美搭拉著眉毛看了一眼他伸過來的大頭,聲音大了一點鬱悶道:“我說謝謝你了!”
北原秀次徹底搞不明白這小蘿蔔頭想幹什麼了,這是在謝什麼?要說謝自己把店重開了起來,那你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