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點不出雪裡的屬性面板,看了兩眼便作罷了,轉頭對冬美吩咐道:“多帶上點錢,要買不少東西。”
他現在口袋比臉乾淨了,也就只能向冬美伸手了。
冬美還沒緩過神來,站在那裡處在哀傷中。這個家裡她和媽媽的關係最好,相處的時間更多,遠遠勝過其他弟妹,這一想起媽媽來就更加難受。她聽了北原秀次的吩咐少見的沒嘟囔,而是直接轉身去拿錢了,還真把家裡的錢都帶在了身上。
很快三個人一起離開了純味屋,冬美頂著大太陽走了一段路後默默說道:“我看我們可以把居酒屋改成料理屋,以後主打芥末拌飯好了,一定受歡迎。”
北原秀次笑著看了她一眼,反對道:“愛吃那個的太少了,咱們還是全面經營吧!”
冬美斜了他一眼,預設了,不過決定把芥末拌飯加到選單上了,而雪裡有些奇怪地說道:“咱們走錯路了吧,菜市場不是走這邊的。”
她是家裡的大力士,一個人頂三個用,每次進貨她都去的,路很熟。
北原秀次笑道:“沒走錯,咱們是去中華街的市場,有點遠,過會兒搬東西就拜託你了,雪裡!”他準備買一大堆七零八碎的東西,品種多但數量少,而且估計一家湊不齊,店家不一定肯送貨上門。
“搬東西?沒問題,全交給我好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力氣好大,一座山也能推倒!”雪裡目前的表情不像去採購,倒像是去找人決鬥。
而冬美有些奇怪,“去中華街的市場?購買香料調料嗎?”
“去了就知道了!”北原秀次已經盤算好了,雖然不能保證成功,但覺得至少是可以一試的。
三個人很快到了中華街的市場,在日本旅日華人還是很多的,而且中餐在世界各地遍地開花,名古屋也有不少掛著“正宗中華料理”招牌的餐館,更重要的是中國離日本很近,所以中國能買到的食材、調味料以及香料,只要別太偏門了,在日本也不算難找。
北原秀次一路挑著,而冬美在後面跟著付錢,很快小臉又開始發黑了——這傢伙比自家老爹花錢還大手大腳,你買這些貴重食材幹什麼?咱們那裡就是間居酒屋,以下酒小菜為主的,你進了這些東西回去賣給誰?
北原秀次不管她,只管挑東西,他的想法和冬美不同。
冬美在和對面的ara新式居酒屋拼價格,不是說沒用,但最好的情況也就是勉強自保了——人家集團化的,物流成本低,還向上游產業兼併,搞著養殖業、釀酒業,進貨成本更低,這麼拼下去,純味屋頂多賺點薄利,一個不小心就要小虧,而對面卻能賺得盆缽皆滿,明顯殺敵八百自損三千,不划算。
日本經濟是在持續下滑不假,但北原秀次還真不信沒有有錢人了,對面走薄利多銷的路子,自家拼不起就別以己之短攻敵之所長了,還是堅持福澤直隆的經營路線,走口碑,以好料理吸引真正的食客——以前福澤直隆的經營方式不算錯,錯在了他廚藝不行,畢竟是個半路出家的貨色,連女兒都叫他四流廚子。
ara新式居酒屋瞄準的是低端市場,那就讓給它好了,純味屋改走高階路線,以後騙那些不差錢卻愛美食的高收入白領進門。
他轉悠了三十幾家店和攤位才把東西基本買齊了,實在沒有的也挑了替代品,最後把冬美帶的錢花了個一乾二淨才又回了純味屋。
雪裡把肩頭扛著的大罈子放下,又把手裡挽著的十幾個袋子放到一邊,而冬美把一些藥包一樣的調料香料都堆在桌子上,北原秀次則把整條的豬腿羊腿、活雞活鴨鮮魚也都丟下,然後三個人一起奔著水籠頭去了。
天太熱了,這真是出了一身大汗,冬美那摳熊也不肯給大家買冰鎮飲料喝,三個人差點在路上脫水而死了。
冬美喝完了水有些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