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好轉了……你在哪裡?”鈴木乃希想盡量淡定,免得過會兒談判時處在了下風,但語氣中還是忍不住露出了急迫。
只是略有好轉?北原秀次覺得有點不太對,花粉症隔絕了過敏源應該就沒事了,結果三天還在流淚流鼻涕嗎?這身體也太弱了點!
他一邊想著一邊答道:“我在學校的棒球場。”
“棒球場?”
“對,不是答應你要和雪裡合練嗎?我們正準備開始呢!”
鈴木乃希這才記起今天是週六了,馬上說道:“我現在就趕過去,你在那裡等我。”
這種事關性命的事兒,她不敢在電話裡問,語言只佔人類交流溝通中的30%,另外70%來自肢體動作和表情,她必須盯著北原秀次的臉好判斷他到底想要什麼。
北原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鈴木乃希對棒球這麼熱愛,要帶病前來指導,但還是儘量勸說道:“你花粉症還沒緩和,不適合外出,還是在家裡待著好了……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和雪裡練習的,而且我叫了內田來指導我們,不會有問題。”
“我花粉症症狀已經沒了。”
“嗯?你不是剛說了只是略有好轉嗎?”
他們說的不是一個病,一時之間驢唇對不上馬嘴,一齊懵b了,而鈴木乃希當機立斷,又說了一聲“我馬上過去”就掛了電話,不再在電話中多言多語,隨即招齊安保小組火速趕往學校。
北原秀次掛了電話後嘴裡嘖嘖有聲,覺得鈴木乃希真是為棒球瘋狂了,隨後望向了棒球場,那裡內田雄馬正拿著戰術手冊在幫雪裡溫習暗號。雪裡表情很認真,看得連連點頭,但真能記住多少,北原秀次不怎麼有信心——他是把好幾套暗號全背過了。
他等了一會兒,過去說道:“好了,內田,咱們先試試。”
內田雄馬也沒意見,自己充當裁判,指示雪裡戴好護具去本壘那兒蹲下,式島律揮了揮球棒站到了右打席上,而北原秀次則上了投手丘。
“開始吧!”內田雄馬喊了一聲,雪裡嚴肅的盯著式島律看了一會兒,給北原秀次下達了暗號,北原秀次看了片刻,微微點頭——大概是在表示要外低直球,進好球區,那沒問題。
他按照這段時間鈴木乃希指點的方法,抬腿探身,猛然將手裡的棒球投了出去,十分精準,直奔著外低角就去了,而式島律沒揮棒,棒球直接鑽進了雪裡的捕手手套中,“啪”的一聲脆響。
他沒發動技能,只用了本身的力量,比上次可是慢多了,但沒人在意,這剛合練大家先適應適應是應有之義。他們就那麼投了起來,但很快內田雄馬賤笑著提醒道:“雪裡同學,不要再配直球了,也不要全配好球,像是變速壞球騙揮,或是內高滑球壞變好之類的也試試,你一直配直球,阿律馬上就能打到了。”
雪裡戴著頭盔搖頭道:“不行,我們要直球決勝負。”接著她又有些困惑,“但秀次好像投的不是直球……”
式島律也贊同道:“好像確實不是,感覺球很飄。”
他有兩次判斷對配球了,提前預判揮棒但打了個空,感覺很是古怪。
內田雄馬又看了一球,這才發現了,不由疑惑道:“進入好球區後確實有個上浮,他在用投直球的方法投變化球嗎?奇怪……換人,我來試試!”
他是正牌捕手,打算親身體驗一下,而北原秀次球速雖然還是挺快的,但沒上次那麼暴炸,只是直球的話他覺得勉強能應付。
北原秀次也不介意,依舊只用了本身的力量——這又不是上次存心想不幹,這是在好好練習——他看了看內田雄馬的暗號,很配合的投了一個內中直球,而式島律果斷揮棒卻又打了一個空,但內田雄馬沒接住球,球打在了他身上又彈了出去,他連忙追上去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