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姐姐單獨給我補課,我會死的——她只要不傻笑,那真是天生就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而北原秀次是最抵抗不了這種可憐又委屈的眼神的,平時就算雪裡再胡鬧,只要擺出了這樣子,他甚至都捨不得說句重話。
此時他看著雪裡這種嬰兒一般,或者說是像懵懂小動物一般的眼神,看著眼神中的那種懇求和渴望,那種擔心和害怕,心瞬間就軟了,不由自主就向冬美問道:“福澤同學,我想了想,事情可能有點麻煩,能不能讓雪裡和我一起去?找人的話,雪裡比較擅長。”
冬美輕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自家二傻子妹妹也學了大半個早上了,這磨碎花崗岩腦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估計還是要用水滴石穿的水磨功夫,再學她怕是要跪地絕望大叫“我就是個笨蛋我能怎麼辦”了,外加北原秀次昨晚剛剛向她“低了頭”,誇過她漂亮,那倒也要給他三分面子,便勉強道:“找到人趕緊回來,你可別總慣著她,讓她在外面瞎玩。”
北原秀次愣了愣,他還以為冬美會大叫一聲“不行”,還想了好幾個理由準備說服一下,沒想到她直接就同意了——這蘿蔔頭最近突然變得好說話了?
他忍不住更加客氣了三分,柔聲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
冬美小臉浮起了淺淺一層紅暈——這傢伙自從說了自己漂亮後,乖多了啊,說話都細聲細氣了——她歪了頭小聲嘀咕道:“知道就好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吃飯。”
“那我們走了。”北原秀次應了一聲,帶上一聲不敢吭,生怕說了話便被扣下的雪裡出了門,而出了門雪裡就激動了,深深吸了口氣,眼中淚花滾滾:“自由的味道……”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你要不要這麼誇張,你是剛從家裡走出來,不是剛從**集中營裡放出來。
他無力吐槽,帶上雪裡坐了電車直奔內田雄馬家附近,在車站匯合了式島律,而式島律有些焦燥不安,見了北原秀次就塞過來一張紙,連聲道:“北原君,壞了,這是我在雄馬的抽屜裡找到的,你看看,會不會雄馬躲起來是因為這個?”
北原秀次訝然接過,而式島律怕北原秀次誤會,又趕緊解釋道:“北原君,我不是有意要這麼做的。你不瞭解雄馬,他這個人心很大的,我認識他十多年了,從沒見過他心情低落過……我越想越擔心,所以就忍不住翻了翻他的房間……我本來不想這麼做的……”
他經常出入內田家,兩家父親又是同一公司同一期的同輩好友,內田雄馬的父母對他很放心,隨他留在兒子的房間,而式島律家教很好,感覺沒得到主人允許便隨意亂翻,窺探主人的隱私有些不對,明顯辜負了主人的信任,也有些擔心北原秀次質疑他的人品。
但北原秀次點頭道:“我理解。”事急從權,理所應當,他是有點精神潔癖,但還沒迂腐到那地步。
他說著話展開了手裡的紙細看了起來,發現是首情詩——
當你老了,頭白了,
睡意昏沉,爐火旁打盹,
請取下這首詩歌,慢慢讀來。
回想你過去溫柔的眼神,
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純子醬,多少人愛慕你的美麗,你的容顏,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那聖潔的靈魂,那就是我啊,你的小雄馬!
……
雪裡也滿是好奇的湊過頭來細看了看,樂呵呵道:“啊哩,這就是情詩嗎?別人給我寫的也這樣嗎?還不如我寫的好呢!哈哈,狗屁不通,狗皮膏藥!”
式島律臉猛然紅了,而北原秀次側頭看了雪裡一眼,輕聲道:“這是內田抄了又改了的,原作者是愛爾蘭詩人威廉葉芝。”
“啊哩?著名詩人寫的嗎?”雪裡陷入了沉思,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