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掉才好呢,能省出好多的營養讓月月養病。
巫月放下剪刀,拿著她剪下來的一縷頭髮慢慢地編織。
傅俏俏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紅繩乾草手鍊,甜甜地問道:「這個是送給誰的呀?」
「付廷玄。」
傅俏俏極小聲:「他還有救嗎?」
「嗯。」
傅俏俏長長地呼了一口。
巫月緩緩抬頭,看著俏俏,慢慢道:「我取了一些你的東西。」
傅俏俏想了想,問道:「昨晚嗎?」
「嗯。」
「我需要療養嗎?」
巫月搖了搖頭。
傅俏俏很肯定月月絕不會傷害她,她試探地問道:「是能再生的嗎?」
「嗯。」
「像汗一樣,我每天都能代謝出來的?」
「嗯。」
「那月月多取點。」
巫月慢吞吞地走到男生宿舍,輕輕地敲一敲門。付廷玄的經紀人一臉疲憊地開啟門,看到巫月,微微驚訝。他從一群大男孩這裡打聽了巫月,根據他們的描述,巫月是個不喜歡靠近人的孤僻性子。現在的情況與他的判斷有些偏差。
「找我的嗎?什麼事?」付廷玄四肢僵硬地從床上坐起來,寬大的絲綢睡衣遮不住他的枯瘦嶙峋。
巫月沒有回答,慢吞吞地從斗篷裡拿出藍色的手鍊。
俏俏用藍色的毛線纏在了頭髮外面。
手鍊靠近付廷玄,頭髮內來自俏俏的橙色巫絲被他濃烈的黑灰色破碎。
髮絲化成橙色的霧氣消失,只留下一根藍色毛線。
巫月怔愣地看著手上的藍色毛線,抿了抿嘴。她的傷沒有養好,睨睨也沒有甦醒,睨睨留在她頭髮裡的巫語力減弱了。
經紀人目送巫月離開,對付廷玄說道:「這小姑娘奇怪了點,突然過來又突然離開,不說一句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傅俏俏在男生宿舍樓前等著月月,看見月月出來,問道:「送了嗎?」
巫月慢吞吞地搖了搖頭,伸出手。她的手裡有一根松鬆散散的藍色毛線。
傅俏俏接過毛線,腦子裡想了很多,最終定格在她斷掉的乾草手鍊,沒有再繼續追問,把藍色毛線塞進口袋裡。
「俏俏。」
「嗯嗯嗯,什麼事?」傅俏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月月。
「哪裡有很多的小動物?」
「動物園裡,寵物市場裡也有,月月想養圓嘟嘟的小動物了嗎?」
「他養。」
付廷玄助理把房車停在寵物市場,房車後面坐著一群小姑娘。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守著付廷玄,卻帶著一群小姑娘來到了這裡。也許是傅俏俏的那一句話,「付老師養了小寵物說不定就沒時間想其他的事情了。」
當時他跟喝醉暈頭了似的答應了,現在他腦子清醒。如果小寵物有用,給付廷玄心理疏導了三年的心理醫生就不會束手無策了。
「你們去,我在車裡睡一會。」
助理找了個聽起來合情合理的藉口。
她們來的是正規的寵物市場,每個攤位都規整乾淨,行人也儘可能地不出聲音,以免驚擾到打盹的幼崽。
一個毛絨絨的粉色貓窩裡睡著三隻圓頭圓腦的小黑貓。
巫月移不開眼了,慢慢地蹲下來,靜靜地看著小黑貓。
女孩們一個沒留神就把月月給弄丟了,她們也不慌,回到房車裡等著。月月的存在感是個謎,即使回去找,她們也找不到的。
小黑貓的主人:「買嗎?」
巫月搖了搖頭。
巫月看了很久,周圍的攤位都收了,她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安安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