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拒絕道:「我挺好的,咱再看會兒。」
她得緩緩,短時間內沒法操控段鵬程說話,但她覺得說這些已經差不多。
段鵬程更懵了,秘書跟他說:「你剛才讓王書記調查你,王書記請你回廠。走吧,你看廠裡領導都看著你呢。」
段鵬程要瘋了,他為什麼會說這些話,這幾年每次捱打之後他都會反思自己的行為,但是反思也不能這樣吧,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有問題吧。
開幕式被迫中斷,除了留下參與開幕式的廠領導,其餘的人全前呼後擁著段鵬程這個屎尿人往工廠方向去了。
棉紡廠還邀請了記者來報導運動會,這下倒好,記者得到了更具有新聞價值的題材,都跟著一塊去了棉紡廠。
這下也省得沈溪去通知記者。
一邊走,記者還邊問:「段副廠長,請你詳細說一下你都做過什麼事情?」
屎尿人對天咆哮:「放屁,我什麼都沒做過。」
看沈溪臉色雖然有點白,但是精神狀態還不錯,沈戍邊推著腳踏車,拍拍後座,興奮地說:「今天太高興了,走,回家。」
沈戍邊高興壞了,離開小廣場範圍,他說:「這回段鵬程該完蛋了,自我揭發,真是良心發現,想不到他也有悔悟的一天,不過他這問題大了,肯定要被抓進去。真想不到,段鵬程這個大麻煩就這麼解決了。」銥誮
倆人回到家,沈父已經買菜回來,沈父沈母都看出兄妹倆特別高興,問是怎麼回事。
他們倆沒把這事跟沈父沈母說,就說見到老朋友,跟老朋友聊了一會兒。
沈母把小娃抱過來說:「我管不了這小丫頭,地上涼,她總把鞋脫掉,光著腳走來走去。」
天氣越來越熱,光腳在地上走是挺舒服,但還是有點涼。
沈溪把鞋給小娃穿上,威脅她說:「你再光腳走,我拿大鞋底子量你。」
說完這話,她都覺得意外。
沈母更是直接笑出來。
沈溪都不知道自己從哪學來的這種話,沈母從來沒這樣說過,應該是她小時候聽別人家長說過。
不過貌似這種威脅對小娃沒什麼用,她的大眼睛跟黑葡萄似的,看著特別萌,沈溪捨不得打。
剛給小娃穿好鞋,大娃拎著沈父的皮鞋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把鞋遞給沈溪說:「大鞋底底。」
他想看妹妹捱打。
這下是沈溪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大娃也太好笑了。
沈母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快把鞋放下,你外公的鞋多髒啊。」
有這麼一個小插曲,沈溪心情更好了。
心情好就要吃點好的,她做了一頓豐盛午餐,吃過午飯,沈父又把沈溪、倆娃還有李大娘送回了船山縣。
——
沈溪這段時間在船山縣並未聽到任何關於段鵬程的訊息,她還留意著杭城的幾份報紙,上面並沒有相關報導。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有不好的感覺,別看那天段鵬程那麼倒黴,又是被潑屎尿,又是自爆,他極有可能透過自己的能量化解了這件事。
丁勝男的到來證實了她的猜測。
她又來找沈溪,把開幕式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吐槽道:「你知道嗎,他們把我帶回廠之後就讓我配合調查,段鵬程這人實力太強了,廠長跟書記都調查他了,我本來以為他這回肯定逃不過去,沒想到他仍然動用自己家裡實力,把自己洗白了。」
沈溪不動聲色:「你詳細說說。」
「他說我誣陷他,說他問心無愧,那天在臺上說的都是反話,都是他收集來的群眾對他的各種汙衊,只所以敢那樣說自己,是因為他行得正做得端,不怕組織審查。事情最後發展到他清清白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