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霖望著那和尚追問的說道。
施主, 何必執著呢。和尚一臉淡然的回望陳霖說道。
特麼到底誰執著啊?你一和尚執著給人頂罪,到底是有什麼毛病啊?
你一沒兇器,二沒動機, 我就問,你殺她做什麼?陳霖都想王之蔑視的表情看他, 是不是傻!還是當他傻?
唉這就是命運啊。和尚有點無奈。
把案發經過都說一遍吧。陳霖面無表情,就怕自己一時衝動揍人就不好了, 他明明是個性格溫柔的好人。
說再多遍,也是無用的。和尚拒絕配合,表示他就鹹魚躺了。
你要不說, 我就直接讓他們給你上酷刑了。陳霖眯起眼睛來, 殘忍的一笑, 指著一旁拿著各種刑具的衙役們說道。
我說!和尚果斷的慫了, 這麼多刑具,都來上一遍, 他怕是要完。
欠!這就是欠!
早配合不就好了,非要他動酷刑, 真的是,就不能好好的說話。
其實這就是一個悲傷卻又有點好笑的故事, 倒黴和尚不止是倒黴,還很鹹魚。但凡他不鹹魚一點,嗷的喊一嗓子, 也不至於吃上一個月的牢飯。
這貨也是倒黴路過一個村子,求宿,人家看他可憐,就讓他住了草棚,結果四面通風, 晚上沒睡著,就看到一個黑影,扛著一個人跑了,至於為什麼他能確認那是個人,因為扛著的時候,還在動,和尚就傻了。
等他反應過來,那人早就跑遠了,他也不想多管閒事,畢竟他只是個文弱的和尚,並不是武僧啊。
結果跑著跑著,就被一個枯樹枝絆倒了,一頭栽進了廢棄的井裡,要只是這樣,他大不了等白天再呼救,誰曾想,這井裡頭不止是他一個,還有個渾身是血的姑娘,探了探鼻息,已經沒氣了。
因為從上面掉下來,他手上衣服上全沾了姑娘的血,好傢伙,這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和尚乾脆就躺平了。
被人撈上去以後,絲毫沒有抵抗,直接就承認了,是他殺的,村子裡的人都傻了,更別提收留他的那戶,簡直震驚,收留了一個白眼狼和尚!
從此那個村子堅決不收留外人,特別是和尚,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就沒想過要找真兇?陳霖都不知道該吐槽他什麼好了,其實就是因為他壓根沒看清兇手吧,喊冤估計也沒人相信。
貧僧也有想過,實在是太難了。和尚一臉艱難的說道,是他不想嗎?
他說他是無辜的,也得有人信啊,就當是他一身的血跡,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不過想想也是,大晚上的,黑燈瞎火藉著點月光能看的清啥,他最多也就分辨,扛著那被害人的是個有點力氣的男人,不然大晚上的,怎麼扛的動一個女子,還動作迅速,被害人據說也有八十多斤。
你是說,他沒什麼障礙的從你眼前跑過去?陳霖抓住了對方話裡的重點問道。
是啊,大晚上的也是好本事,如履平地。和尚唏噓的說道,貧僧就做不到。
行吧,我知道了。陳霖擺擺手,讓和尚下去吧,你回去等訊息吧。
和尚又回了自己的牢房,默默抱著佛珠,繼續鹹魚。
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阿彌陀佛。
陳霖則是找了幾個衙役,這些都是大清理以後剩下的,都是本地人,最適合去打探訊息了,他料定,那個兇手必定是那村子裡的人。
像一般的外人,根本做不到和尚描述的那般,不熟悉地貌的,特別是和尚這樣的外來人,環境根本不熟悉的,還想扛個人枯井拋屍?做夢吧。
正好有衙役是那個村子的,他聽從陳霖的囑咐,前往兇案的村子,沒有穿衙役的服飾,拎著東西回家探親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