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您收著?”
扶意故作驚訝:“竟然有這樣的事兒?她被搜走了什麼,我一定給她討回來。”
王媽媽一愣,仔細端詳扶意,心裡盤算著這小丫頭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
再轉念一想,興許是那幾個下人手腳不乾淨,因知道那些東西本就不乾淨,仗著自己不敢張揚,就私吞了也未必不可能。
“您的弟妹丟了什麼?”扶意道,“我這就去給您……”
“沒什麼,不值錢的兩塊帕子。”王媽媽尷尬地一笑,“少夫人您一會兒叮囑廚房,做兩盒銀絲餅帶上,慕夫人愛吃這一口。”
此時大夫人梳妝整齊出門來,趕著要進宮,不耐煩地說:“說什麼呢,趕緊走。”
出入宮闈皆有時辰限制,半刻耽誤不得,王媽媽立時跟上前,一眾人擁簇著大夫人赫赫揚揚離去。
扶意一路送到門外,待大夫人走遠,才發現柳姨娘和楚姨娘也跟出來,二人熱情地招呼扶意去喝杯茶,扶意命香櫞先把東西送回去,便來了柳姨娘的屋子。
二位姨娘的住處互相挨著,因是隨時要侍奉大老爺休息的,姨娘們的屋子倒是體面有氣派,但除此之外,她們過得什麼日子,家裡人都明白。
“中秋節回來後,她倒沒再為難我。”柳姨娘尷尬地說,“也怪我不謹慎,總惹她不高興。”
楚姨娘在一旁恨道:“最可惡還是那王婆子,為了上一次的事記仇,她不攛掇大夫人捉弄死你才怪。”
柳姨娘忙道:“不說這事兒了,少夫人難得來坐坐。”
扶意道:“我是晚輩,姨娘們若是願意,私底下叫我名字才好,我聽著也親切些。”
二人互相看了眼,柳姨娘便大大方方地問:“聽說明年開春,就要送平珒去外頭學堂了,他能跟得上嗎?我怕他被人恥笑,被人欺負。”
扶意笑道:“您也不看看他那幾個哥哥在京城裡什麼名聲,哪個敢欺負他,還要不要胳膊和腿了。”
柳姨娘滿心安慰,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這家裡的孩子,必定都是神仙託生的。”
楚姨娘則擔心地問:“昨日姑娘們跟著去王府做客,回來時我們姑娘臉上發了疹子,我瞧著今早還沒消下去,那幾個婆娘歪聲歪氣的,也不讓我打聽,難道是在王府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扶意說:“事情和王府不相干,出在咱們自己家,且等我查清楚了,還要請二位姨娘幫個忙。”
楚姨娘二話不說就答應:“我們姑娘性子弱,遭了她們欺負也不敢吱聲,只有你這嫂嫂疼她了,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去做。”
扶意暫不言明,閒話幾句後,她要預備去幕府做客,一行人出來時,遇見一位中年婦人行色慌張地趕來,說是要找大夫人和王媽媽。
扶意冷眼看著,想來不是在這裡伺候的,還不知道大夫人進宮去了。
那人顧不得向少夫人行禮,趕緊就走了,瞧著她去的方向,又聽柳姨娘說臉生,平日裡從未見過,扶意便估摸著,該是大姐姐身邊的人。
擔心春明齋出事,扶意又無權干涉,便往內院趕來,向祖母稟告,老太太派人去看了一眼,卻又回話說裡面沒什麼動靜。
“待鎔兒回來,你們自己去看。”老太太安撫扶意道,“放心吧,你們回來之前,我派人盯著。”
然而扶意還惦記韻之,但祖母態度堅決,她不敢多嘴。
離開時,見韻之房門緊閉,緋彤來送她,悄悄地說:“小姐悶頭睡呢,也不知睡沒睡著。”
“照顧好她,看著她別離開。”扶意道,“我夜裡再過來瞧她。”
這一天發生太多的事,日落前,扶意看著祝鎔策馬而來,親手攙扶自己上馬車,彷彿和丈夫分開了幾百年似的,不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