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在乎什麼。鎔哥哥,走吧,我都準備好了。”
祝鎔不解,問道:“你準備了什麼?”
出門的衣裳、擋風的護膝、貼身的皮甲、創傷藥,還有裝滿了銅錢和碎銀子的錢袋,短刀匕首,祝鎔自己就有,這不需要扶意張羅。
她小心地將護心皮甲為丈夫穿上,香櫞和翠珠捧著中衣、棉袍等在一旁,一層一層,到最後,香櫞又捧來了厚實的風衣。
“我自己來。”風衣太沉重,扶意揚不起來,祝鎔便自己披上身,然後半蹲下來,好讓扶意為她繫帶。
扶意一直眼眉含笑,完全不像是要送丈夫去危險之地,甚至明知道他身負皇命,要去刺殺王爺父子,刺殺她最敬仰的人,她都沒有因為立場的相悖而反目。
“都好了,這樣子就算在風雪裡跑,也凍不著。”扶意心滿意足,退後一步看,又道,“停馬休息時,千萬用帕子把脖子裡的汗水擦乾,要及時烤火,不然轉眼就會著涼,不可大意。”
“知道。”祝鎔答應。
“路上小心。”扶意眼含深情,“鎔哥哥,千萬保重。”
祝鎔上前擁過妻子,便是深深一吻,心與心交融在一起,不用再多說任何話。
“保重。”鬆開後,祝鎔撫過妻子的臉頰,“等我回來。”
扶意含笑答應:“我等你。”
目送丈夫離去,站在門下看他的身影從院門外消失,扶意轉身往回走,越走,腳下越虛浮,所幸香櫞和翠珠在邊上攙扶,不然她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
這一別,是生與死的永別,還是家與國的分道揚鑣,扶意根本猜不到,但她知道,丈夫有事瞞著她。
就在她盡全力安排家人去處,留下後路的同時,祝鎔他似乎,也早在心中有了全域性的畫面。
但扶意一直沒敢問,她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心中所想,她怕短暫的夫妻緣分,會更早的結束。
“小姐,您沒事吧?”香櫞擔心不已,“傳個郎中來瞧瞧吧,可別動了胎氣。”
扶意搖頭:“不必了,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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