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牌上還有幾個碩大的詞語,將人物的基本性格和外貌寫清楚:
魁梧;
壯漢;
好色。
非常能體現節目組想搞事情的特徵。
「沒,沒人想要這張牌。」大家搖頭。
趁著不注意,原先f班出身、後來逆襲而上的張魁悄悄湊到謝殷身邊:「謝殷,你為什麼要選這個身份?你和這個角色反差特別大!」
謝殷一挑眉梢:「我就不信了,我演這個角色,網友還能給我p貓貓頭。」
張魁:「……」
他終於知道從今天早上開始謝殷就表現出來的強大欲望是什麼了——
他對貓貓頭的叛逆心理還沒消失,勢必要樹立自己鐵血男兒的形象。
張魁捂著嘴巴,心想:你可能對網友的反叛心理一無所知。
大家都挑好了身份牌,閱讀完身份牌後面的小段背景故事,下面就是正式錄製了。正式錄製比較考驗大家的臨場發揮,因為角色扮演沒有具體的劇本。通常這種短劇會走向搞笑的未來,因為大家的腦洞一個比一個離譜。
道具組幫大家換好了衣服、戴好了假髮,還在演播室中央搭起了臺子,模擬大宅門裡古樸的正堂。
導演組拿起手卡,告訴大家場景:「打手與小姐私通,半夜約在門牆後見面。然而,大少爺正好在此悄悄與心愛的青樓女子相會,兩隊人撞到一起,爭出口角被人發現,一起被押解到老爺和夫人面前——以上提到的角色請舉手!」
謝殷一模臉上貼著的刀疤貼紙:「打手!」
「大少爺!」
「老爺!」
「夫人!」
張魁異常誇張地把能扮女鬼的頭髮往後一撩:「青樓花魁是也」
眾人:「……」
大家轉頭:「小姐呢?有誰拿了小姐的牌?」
導演一推眼鏡:「每個遊戲小組都會有一名導師參與。我們組的導師堵車了,馬上就到。他拿的就是小姐那張牌。」
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這裡只有九名練習生。
張魁眼尖:「謝殷,你怎麼躲到後面了?」
謝殷:「……」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深吸氣,他努力說服自己:那麼多導師呢,不止官澶一個。
門開了,官澶進來。
謝殷:「……」
「抱歉,堵車來晚了。」官澶飽含歉意,眼睛彎成兩道好看的月牙,「今天的活動是什麼?」
導演組和他說了規則和故事背景,順帶問了一句:「官老師對角色有異議嗎?需要換身份牌嗎?」
一旁,幾位練習生特別有眼力見:「官老師,我挺想演小姐的,我可以換!」
「小姐與打手私通……誰演打手?」
猛然,心中一緊。
莫名其妙地,謝殷無比肯定,只要官澶知道自己的牌,必定不會換牌。
眼尾繃得緊實,謝殷忽地抬眼,呼吸放慢。
他抱著可能性極其微弱的僥倖,希望官澶在有人回答之前就說自己不想換戲服、需要換一個牌。
周圍的練習生剛想回答,突然,官澶又開口:「沒事,你們都換好裝了,換牌不方便。請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道具師將他引入一旁設定的換裝小隔間。在關門的一瞬,謝殷對上了他飽含笑意的眼睛。
「……」謝殷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好蠢。他們都已經換裝完成了,官澶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角色,不用別人開口,他早就暴露了。
打手的衣服是一件黃褐色的寬鬆老頭馬甲,底下的褲子鬆鬆垮垮。謝殷帶了黑色假髮。化妝師在他臉上貼了一道深褐色的疤痕貼紙,將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