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千五的前臺,還不包住,我好歹也是985畢業,就算自己找最低也能找到月薪七八千的工作,你是在羞辱我嗎?”
這件事黎鴛本來有點心虛的,但是被她這麼一鬧,徹底把自己那點不對給抵消了,奪過話筒說道:“就你那工作能力,學歷高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家開除了?人家當時都說了,是你工作能力不行,你騙我在先的,我沒跟你計較,還給你安排工作了,你就感恩戴德的就完了,還敢跟我找後賬?”
嚴曉桔臉紅透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氣的,盛怒之下,扯著嗓子跟她喊叫到:“我在公司都聽說了,你家企業都快要破產了,就等著黎千千那五百萬救場呢,你信用卡都被停了,你還有錢在這請客?你是跟誰借的錢?”
眾人聽見這話,一片譁然,都停下了玩樂,震驚地看著黎鴛。
黎鴛沒想到她竟然當眾說這些讓自己難堪,上前打了她一耳光,怒火沖天:“你給我滾!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在眾人的阻攔下,嚴曉桔跑出了包廂,哭著撥通了早就要到手的李卓美的電話,“總經理,您不是停了黎鴛的卡了嗎?她怎麼有錢在藍海灣請客過生日?”
嚴曉桔的話讓李卓美心裡咯噔一下,她原本是準備明天來北城要談單生意的,今晚提前過來,能順便給黎鴛過個生日,再怎麼說,也是親生的。
可剛下高鐵的她,就接到了這通電話,心裡一驚,攔了輛車就趕來了藍海灣。
她一進包房就懵了,奢華的裝飾,桌子上昂貴的洋酒,都彰顯著這場生日宴,沒個十幾萬下不來。
她走到發懵的黎鴛身邊,抬手就是一巴掌,她的臉紅腫的一塊,跟剛剛嚴曉桔的是一個位置。
在門口偷偷看著一切的嚴曉桔,終於出了口惡氣,卻依舊要面對殘酷的現實,打電話跟黎美服飾辭了職,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如果當時她沒那麼嫉妒針對黎千千,她現在還在葉氏享受著高薪高待遇呢。
——
黎千千跟葉承到臨湳衚衕的時候已經黑天了。整條街的店鋪就唐家的小吃店亮著燈,在冬季的夜晚格外顯眼。
隨著他們走進安靜的衚衕,卻清晰地聽見鋪子裡的爭執聲。
李卓美的刻薄聲音不斷傳來:“都是你們養出來的廢物!我好好的女兒,被你們養廢了!我不管,她借貸的那十三萬,你們給她還!”
唐安祥渾厚的嗓音都氣劈叉了:“怨我們?圓圓以前就算任性點,可也沒像現在這樣,自從被你們認回去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又虛榮又自私,還不是在你們身邊學壞的?”
黎鴛突然崩潰地大喊道:“啊!你們為什麼都在說我?!成天說我蠢說我壞,說黎千千好!她搶了我二十多年的富貴生活,我罵了她幾句,她就要告我坐牢!你們怎麼不罵她啊?”
“你憑什麼罵千千啊?”周乃馨聲音抖得厲害,“千千到底做錯什麼了,你為什麼罵她?”
“你們!你們不僅窮,還傻,我要是蠢,也是被你們教蠢的!”黎鴛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摔東西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巷子。
黎千千聽著這些不堪的話,疾步走到店鋪前,看著周乃馨正扶著被氣得面色蒼白唐安祥,隨手抄起門口裝髒水的水桶,朝黎鴛身上潑去。
唐安祥已經有眼白上翻的心臟犯病的徵兆,葉承及時叫了救護車,周乃馨去找藥,黎千千去找水,把藥給他吃了下去。
葉承則站在三人面前,一言不發地威懾住了被髒水潑得有些發狂的黎家母女,沒讓她們搗亂,延誤服藥的時機。
救護車上,帶著氧氣面罩的唐安祥,落下了鐵骨錚錚一條漢子不該留下的眼淚,有氣無力地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但是母女倆都看懂了,他說的是: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