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清月死得突然,她那會兒跟陸昊澤甚至都沒怎麼說過話。
那是和傅之安遇襲的事情有關?
宋佚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腦海裡突然跳出了一個畫面。
那是在美合普寧的一個下午,她剛和姜承印從森林迷宮裡出來,回了傅之安的病房後兩人聊了幾句。
傅之安當時說了這麼一句:“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得好,要是像我這樣……”
他這話像是意有所指。
只是當時有人進來了,所以她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那個進來的,就是……陸昊澤。
寒意順著脊樑慢慢往上爬,驚得宋佚趕緊睜開眼。回頭一看陳敬正坐在後面的位子上,一雙眼睛睜得很大,半點沒有鬆懈的樣子。
宋佚這才放下心來。
飛機到達西北的n市已是凌晨,又一路折騰回了酒店。宋佚和所有人一樣,接近天亮才睡。
第二天劇組不開工。
陳敬設了個鬧鐘,睡了幾個小時後就爬起來向姜承印彙報工作。
“宋佚沒什麼問題,身體一切都好。昨天的班機上,陸昊澤拿了她一瓶牛奶,她好像有點不高興。”
姜承印人還在澳洲,應酬了一早上,下午還有一場高爾夫賽。這會兒是午飯時間,他在自己的總統套房裡邊吃午餐邊接陳敬的電話。
“劇組裡其他人怎麼樣?傅之安呢?”
“一切正常,傅之安沒有增派保鏢和工作人員,和在懷寧時候的人員一樣。”
“徐傑呢?”
那個和楊清月有著相似紋身的男人,依舊讓他待在劇組裡,每天離宋佚那麼近,姜承印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
陳敬看了眼自己的記事本,將徐傑最近幾天的行蹤一一向姜承印彙報。
“……週五那天下午有離開一次,據說是幫邵偉銘去工作室拿一些材料。其餘時間都待在劇組。他最近沒有跟宋小姐有過接觸,也沒有反常表現。”
“好,你繼續留在那裡,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陳敬說完之後覺得自己應該掛了,可又想開口問兩句姜承印那邊的情況。
自打被送到他身邊後,他一直負責對方的安全。這次突然被安排去保護別人,陳敬有些不習慣。
雖說姜承印去澳洲帶了保安隊裡除他之外的其餘精英,但他自己不在場,總覺得心裡不安。
但姜承印沒有給他問話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他把手機擱到桌上,看一眼身邊正吃飯的孟昭。
“紋身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身兼數職還要客串偵探的孟昭立馬放下刀叉,拿起了手邊的平板。
“已經查到了,找到了當年為這兩人紋這系列圖案的紋身師。據他所說確實是按照邵偉銘作品上的星系圖案紋成。但當時除了他倆之外,另外還有三人也紋了同系列的紋身。雖不是同一天,但前後也就幾個月時間差。”
“哪三個人?”
孟昭在平板上操作一番,隨即遞給姜承印:“這是那三人的資料,除了已經離職的一人外,剩餘兩人也在邵偉銘的團隊工作。不過這一次他們有別的工作,並沒有一同來劇組。”
姜承印認真看了那三人的生平,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他放下平板,隨手拿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了楊清月和徐傑的名字。又在兩人的名字間寫了“情侶”二字。
但他很快又在這兩個字上面打個問號,最後甚至將那兩字給劃掉了。
隨即他吩咐孟昭:“訂今晚回國的機票,去n市。”
孟昭一愣:“可您晚上和斯頓的老總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