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灌你了?”
“那倒沒有,我自己喝的,所謂酒壯慫人膽。”
這形容怪怪的,怎麼聽都像是在罵自己。宋佚默默轉身坐好,自閉了幾秒鐘。
姜承印愈發覺得好笑。
夜色裡宋佚整個人看起來更顯小隻,從他這個角度望去,只能看到她那一頭毛絨絨的頭髮。真跟只寵物似的,讓人很想伸手擼擼她腦袋。
說不定還能衝他喵喵叫兩聲呢。
姜承印後背突然一緊,只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不對勁兒。他也沒喝酒,怎麼也學宋佚上頭呢?
腦海裡那點莫名的情緒很快被壓了下去,他重新開口,回答宋佚剛才提的那個問題:“傅之安的不在場證明有不止一位證人,所以警方認為還是可靠的。楊清月的死應該與他無關,至少不是他本人親自動手。再說人死在他房裡,於他沒有一點好處,反倒徒惹麻煩。他應該還沒這麼傻。”
“有道理。那你說他那晚為什麼會被人打,這事兒跟楊清月的案子有關嗎?”
“不好說。”
這回答模稜兩可,宋佚不太滿意,眯起眼睛盯著他直瞧。
“姜大佬,你是不是有什麼情況瞞著我?”
姜承印拉停了鞦韆,彎下腰來湊近一些,藉著月色與宋佚平視。然後他淡淡吐出一句話:“我准許你這麼叫我了嗎?”
宋佚一愣,腦子半天沒轉過彎來。她甚至不太記得自己剛才管姜承印叫什麼。
“我是不是……叫錯了?”
“你說呢?”
“您能直接給個痛快答案嗎?”
“不能。”
這人可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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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稱呼這個問題上,姜承印似乎特別在意。
大約是頭一回見面被宋佚叫叔叔給擰巴著了,以至於在這樣的小事上變得分外堅持。
兩人就這麼一直互相看著對方,像是在比誰的耐力更勝一籌。
宋佚到底臉皮薄,心性也不如對方堅毅,面對這麼張帥得過分的臉,時間一長不僅覺得心跳加速,還有點頭暈目眩。
明明天氣挺涼的,她怎麼後背生生出了一層薄汗,還有點兒中暑的感覺。
嚥了下乾澀的嗓子,宋佚身體向後仰了仰,想要離對方遠一點。
可她忘了她那會兒坐在鞦韆上,後面一點支撐都沒有。剛傾斜了三十來度,身體便有點失控,整個人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
她忍不住“啊”地一聲叫,接著便感覺到剛才那隻溫暖的手又一次托住了她的背。
姜承印一個用力,將宋佚往前推了一下。沒成想小姑娘正失神,忘了自我控制。剛擺脫了向後仰倒的命運,又不幸的跌下鞦韆,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花園裡石板堅硬,地面也是粗糙不平。宋佚就穿了一條薄薄的單褲,這一下摔得結結實實,膝蓋瞬間就遭了殃。
她那才受傷的膝蓋喲。
宋佚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可這還不是最尷尬的。
更為要命的是,姜承印就站在她旁邊,她一跪下本能地就伸手去抱身邊的東西。於是乎此刻她的兩隻手就這麼環在對方的腿上,因為害怕還死死地摟著。
臉頰貼在對方的西裝褲上,隔著布料像是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別說姜承印,連宋佚都覺得自己像個女流氓。
她窘得要命,想放開對方起身。可膝蓋實在太疼,稍微一動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覺得她的膝蓋怕是保不住了,三天兩頭地摔跤,舊傷未愈如今又添新傷。
姜承印也被這突然的變故打得有點措手不及。
雖然平日背地裡管他叫爸爸的人不少,想抱他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