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強大無比,卻沒料到後院女人比想象中更可怕。等他知道姚妍死訊趕了回來,她已經成了一具灰色乾枯的屍體。
他本就是瘋子,此時更是徹底瘋狂,將殺了姚妍的那個女人和她的手下一個不留全都扔進山洞裡活活燒死,對外只說是遇到劫匪,下落不明。
雖然替姚妍報了仇,他卻無法原諒自己,因為罪魁禍首其實是他。因為他不夠在乎,才讓別的女人進門,才讓人有機會害死了她。
最該死的是他。
看到剛剛還飛揚跋扈的男人突然眉眼耷拉下來,姚妍覺得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針。不過這男人並不在她眼裡心裡,所以並不關心他心情好壞,連他死活都不想關心。
三人到了書房,姚妍先邁步進去,謝凌昭隨之而入,順手將門關上。
姚景元:“……姓謝的你別欺人太甚,信不信我讓護衛弄死你。”單打獨鬥沒有一絲希望,不信幾十人幹不掉他一個。殺死朝廷命官怎麼了,他活著就是為了保護姐姐,如今見姐姐要受欺負,他死都不怕。
謝凌昭小聲道:“你嚷嚷這麼大聲,難得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姐姐有私?”
姚景元:“……”恨得踢了一腳門,回頭想拿砍刀劈開門,再把姓謝的給劈死。
姚妍柔聲道:“景元不要著急,謝大人看來是有話要說,說開了就好了。你就在門口坐著,若真有事,姐姐叫你。”
姚景元無法,只好拎著刀靠在窗邊,仔細聽著動靜。
房內,姚妍泡了一壺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了謝凌昭:“秋天容易上火,謝大人喝杯茶冷靜冷靜,想好了再開口。只不過我十分好奇,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您盯上姚家是為何?”
謝凌昭一飲而盡。這小女子就坐在旁邊,一縷若有似無幽香往他鼻子裡直鑽,是讓人容易上火!特別是想起夢裡,她在床上的時候更香。
謝凌昭強迫自己低頭,冷靜片刻方開口:“為你。”
姚妍:“……”嚇死!這男人上輩子十分耿直,床上開口都難,最多會賞一些衣料首飾時說一句“拿著”之類讓人生厭的話,這輩子突然會撩人,沒瘋才怪。
姚妍不知如何接話,沉默下來。
謝凌昭走過來蹲在姚妍身前:“你進京後第一次見到我,如見到鬼一般,為何?”
突然這樣近,姚妍往椅子後背靠了兩下,突然見謝凌昭腰間一閃,靈機一動:“繡春刀,我害怕繡春刀。錦衣衛名頭太響,我有些怕,並不是因為您。”
謝凌昭又問:“當時挎刀之人好幾個,為何只盯著我?”
姚妍:“……你是在審罪犯?”
謝凌昭也意識到自己逼得太緊,退後兩步微笑道:“並不是,我覺得你應該懂我,因為我突然記起了上輩子許多事,那裡一直有你陪著。”
“實在抱歉,我並不懂,而且您說笑了,我一商戶女,您一官場紅人,怎可能有交集。要不大人告訴我,我們到底有何交集?”她不信他敢說出自己為妾之話來,給她機會翻臉。
姚妍面上微笑,其實心中早已驚濤駭浪,實在沒想到謝凌昭也能記起前世,這是老天爺玩她呢!
謝凌昭:“……妻子。”
呵呵,鬼話連篇。姚妍笑:“大人您可真敢想。莫說上輩子,就這輩子,您敢娶?能娶?就算您想,身邊攔著的人不是一個半個吧?如果不能,何必來撩撥這些有的沒的。”原來見了這男人就怕成貓,現在想開了反而無所謂。
有本事敢娶她正妻,說不定還真考慮考慮。姚妍覺得心酸,因為這年頭真沒見過幾個真正好男人,誰不是有幾個臭錢就三妻四妾甚至養了外室。特別是商戶,因為常年在外奔波,在當地養女人,和妻子兩頭大的事情多得很。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