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舟臉色鐵青,一把放開他,自顧自闖了進去,環顧了一圈麵館,恨聲道,
“其他人呢?”
“哪有什麼其他人,”老馬攔在他面前,打著哈哈,“咱們這破店小本生意,光伺候我自己這張嘴都不夠了,哪裡還請得起人,更別提你說的什麼玉了。”
宋逸舟機敏,見他提高了聲量嚷嚷著,顯然在有意給人通風報信,他目光一獰,一把推開眼前之人往樓上去,老馬好歹是個百八十斤的漢子,竟被他輕易搡開了去,險些栽了個跟頭。
“喂!你這人好沒道理!怎地擅自闖他人之境!”老馬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了上去。
宋逸舟已如同入了無人之境一般各個房間掃了過去,可憐那小二還沒醒過神來,迷迷糊糊著便被人提拎著脖子從被窩裡拉了起來,只哆嗦著被宋逸舟那雙吃人的利目瞧了一眼後,便被毫不留情丟在床上!
眼見著宋逸舟往容玉所在的房間去了,老馬追在身後更是拔高了聲音,
“哎喲!這位爺!這兒真沒有您說的玉!”
話音剛落,那大門便被砰的一聲推開了,老馬悄自倒抽一口冷氣,又見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一顆高懸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陪著笑臉上來,
“跟你說了,咱們這店裡養不起那麼多人,你瞧瞧本來有倆小二的,如今住這兒的那位年前便走了,大爺,咱們小本生意,您行行好,去別處找你說的那個玉吧!”
宋逸舟胸膛劇烈起伏著,冷冷地橫了老馬一眼,老馬非但不退縮,臉上的笑容更是堆成了一朵花。
宋逸舟哼聲,像是放棄一般轉身往屋外走,還沒等老馬徹底鬆一口氣,宋逸舟的目光猝然一變,揉身上前,幾如雷鳴電掣一般出手,撥開門後堆積的木板,嘩啦啦地扯出一個人來。
再次見到宋逸舟,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三年不見,宋逸舟黑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不再有當年那個仗劍走天涯的青年肆無忌憚的俠氣,他開始有了歲月的沉澱,面上帶著戰場上的肅殺冷厲,有著號召千軍萬馬的魄力。
容玉臉色發白,掙扎著,然而他如何掙扎得過宋逸舟,當下雙手被控制住,宋逸舟的手只一頓,立刻向他的面具伸手過來。
容玉再難避開,呼吸滯住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刻,那隻手卻被格開,容玉只覺得身子一重,立時被人拉了過去。
老馬已經換上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來,隨手摸著拉碴的鬍子,
“喂,我說你們這些公子哥,到底懂不懂禮貌。”
他拿著大拇指指了一下身後的容玉,“人家毀了容,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你又何苦為難?”
宋逸舟的利目微微眯了起來,
“讓開。”
他言簡意賅,毫不將人放在眼裡。
然而一向識人臉色的老馬卻好似聽不懂人話似的,抓著容玉的肩膀便往外走,
耳邊立時一陣凌厲的掌風,老馬猝然將容玉往門外一推,與身後之人纏鬥起來,容玉知道老馬有幾下子,卻不知道他能在宋逸舟這種武學奇才手下困住對方。
他心間驚疑,卻不敢停留,連忙朝樓下匆匆跑去。
身後轟的一聲巨響,老馬從房裡摔了出來,身體重重地砸在樓梯上,將梯子砸斷了好幾根龍骨。
老馬咬咬牙,用手背一擦嘴角的血沫子,當下又彈身而起,宋逸舟嘴角冷笑,正待上前,耳邊一聲急促的叫聲,
“住手!”
二人齊齊地將目光往樓下望去,但見容玉緊緊拽著手,他認命似得,慢慢地將面具取了下來。
宋逸舟眼眶猝然瞪大,竟是泛著紅,他喉結上下翻了翻,立時飛身而下,扯住他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