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立春又補充一條:「你一個搬過去不安全,他們兩人你一個,氣勢上沒有優勢,這樣,叫上吳胖趙高小康,大家一起搬過去。」
兩人接著商量細節,顧立春受到孫厚玉的啟發,又補充一條。商量完畢,由孫厚玉把要做的事傳達給其他幾人。
大家聽罷這個計劃,先是瞠目結舌,接著又躍躍欲試,都願意加入。
第二天下午,顧立春便立刻找到金髮,金髮還以為顧立春想通了,心裡一陣歡喜,趕緊站起來迎接,誰知顧立春卻冷著臉,嚴肅地說道:「金同志,有群眾舉報你,說你總盯著女同志看,你這是要犯流氓罪?」
金髮嚇了一跳,連忙辯解:「顧同志,這些人冤枉我。」
顧立春道:「紙條上寫上得很明白,前天中午1點34分,你在豬場門口盯著一個女同志看了20秒;昨天中午12點10分,你在食堂9號視窗排隊時,盯著一個女同志的後腦勺看了10分鐘;今天……」
金髮險些抓狂:「前面一個就罷了,食堂那個,我正在排隊啊,前面站著一個女的,我不看她後腦勺,我看哪?你說我該看哪?」
顧立春繼續道:「昨天晚上10點半,你跟王鐵同志開臥談會,說你要趕緊找個媳婦,最好能找個好看的,你說這是不是流氓罪?」
金髮紅著臉爭辯道:「我只是想想不行嗎?哪個男人不想找個好看的媳婦?」
顧立春厲聲道:「想想也不可以!你這是犯了思想罪和意欲流氓罪。你還說想找好看的,我們可是革命同志,我們應該看重一個人的心靈和品質,怎麼能像腐朽的資產階級那樣只顧外表呢?金髮同志,你現在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淵』,你的思想非常的危險,處在即將滑落的邊緣。我必須拯救你。」
金髮氣極敗壞地咆哮道:「你們五場的群眾太可怕了,我感覺,從起床到睡覺,一直有人在盯著我,我快要受不了你們了!」
顧立春接著說道:「金髮同志,為了保持你的革命性和純潔性,我們準備加派人手,夜晚也要守護你。從今天晚上開始,你的宿舍裡再多住幾個人。」
金髮目瞪口呆:「……」
顧立春說到做到,當天晚上,孫厚玉、趙高、吳胖和小康還有他自己,都住進了王鐵和金髮所在的宿舍。
王鐵一看來了這麼多人,氣得霍然站起來,指著顧立春問道:「你們這是想幹嘛?」
顧立春笑道:「五場的住宿條件緊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以前這是他們的宿舍,因為你們來了他們才騰出來給你們住的,現在搬過來很正常啊。我說王同志,你們革委會的成員做為革命的帶頭人,不應該跟革命群眾打成一片嗎?你可不能忘了本,一轉身就把階級兄弟給忘了。」
王鐵氣呼呼地說道:「行行,我跟你們打成一片,不過先說好,我睡覺打呼,我還腳臭。」
吳胖接道:「你晚上聽聽我的呼嚕,保準把你的壓下去。」
趙高也說道:「你晚上聞聞吳胖的臭腳,就覺得自己的腳挺香的。」
吳胖不悅地斜愣著趙高,他也揭趙高的老底:「他睡覺磨牙,咔嚓咔嚓地響。」
孫厚玉不等人揭穿,自己主動交代:「我說夢話,有時還夢遊。」
金髮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交待道:「我跟王鐵也說夢話。」
顧立春溫和地笑笑:「說夢話很正常,夢話一般代表一個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大家一邊說著話一邊動手收拾宿舍。王鐵為了以示抗議,把床鋪挪到了靠窗的最邊上,金髮也隨之一起挪動,兩人仍然挨著,顧立春讓吳胖靠著金髮,他則挨著吳胖。其他人睡到另一邊,把原本寬敞的宿舍佔得滿滿當當。
王鐵一直沉著臉一言不發,金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