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春:「……豆豉又辣又油膩,會長更多的痘痘。」
李樹篤定地道:「不,我偷偷試驗過幾次,確實是真的。有沒有可能是以毒攻毒?」
顧立春突然想起,他每次送禮都是豆豉和蘋果搭配著送,是不是這傢伙同時吃了蘋果和豆豉,結果把功勞記到豆豉上面了?
顧立春告訴李樹自己的推測,李樹想了想,說道:「那也有可能,反正你每次拿來東西,我吃幾天後,臉上就會好很多。」
顧立春笑道:「這好辦,以後我多送你一些。你放鬆心情,別把它放在心上,多吃水果,沒準過個半年幾個月,痘痘自己就下去了。」
李樹聞言,覺得心病下去了一半,心情愈發放鬆,終於恢復了一點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
李樹要留顧立春吃晚飯,顧立春委婉拒絕,說自己還要回去寫計劃。李樹知道此事很重要,也沒再留他。
顧立春回豬場後,匆匆吃完晚飯,就開始挑燈夜戰。
他論證豬場前面的那片荒原種植苜蓿的可行性,以及農場種植苜蓿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洋洋灑灑地寫了兩千多字。檢查一下錯別字,調整一下個別語句,再謄抄一遍,一切弄好後,已經是晚上10點,吳胖那貨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豬場裡面有一張現成的大炕,只不過多年沒用,炕角塌了,坑洞也堵塞了。好在這幾天不太冷,蓋床厚子就行。
顧立春抱著自己的被子,找個角落睡去。
次日清晨,一覺醒來已是紅日東升,竟然睡過頭了。吳胖還在呼呼大睡,他那個破鐵皮鬧鐘也沒響,這玩意兒還是從家裡拿來的,該淘汰了。顧立春決定換個新鬧鐘,再弄個二手的手錶。
顧立春把計劃書交上去,回來繼續忙碌豬場的事。小豬仔們快來了,豬圈得提前打掃乾淨,鋪好乾草,飼料也要準備起來。
顧立春和小康抽空還得學習獸醫知識,平常豬有個小病小災,他們也能應付一下。他一邊忙碌一邊等著場部開會的事。
在這期間,顧立春轉正的正式通知也下來了,白大姐通知他來場部辦手續,還去了總場場辦一趟。
對於顧立春轉正,大家毫不意外,但接下來的一則通知,讓大家多少有些心情複雜。通知中說,顧立春歸農牧科管,職務是農牧科幹事。其實顧立春對於農場的職位稱呼感覺一直很謎,又是科員又是幹事的,還有各種科,也不知道誰管誰。他問過趙高才大致明白,他這個幹事跟科員差不多,都是辦公室職員,非領導職位崗位,齊科是他的直屬上司。不過,科員貌似管的事多些,幹事一般是指專門負責某一類事。
對於顧立春的迅速躥升,趙高沒有嫉妒,只有羨慕。反正他自己不可能升職,與與其看著別人往上升,還不如自己人高升呢,說不定還能拉自己一把。
吳胖關心的是工資多少,當聽說跟正式工一樣時,他替顧立春打抱不平:「既動手又動腦,拿錢還是一樣,不划算。」
趙高不想跟這個蠢貨解釋,他不知道農場裡有削尖了腦袋往辦公室裡調嗎?
兩人當然不會放過顧立春,嚷著要他請客,只是顧立春還沒來及得籌備請客的事,梁科員便提來一箱子資料和書,說這是鄧場交給他的,讓他好好做功課。
顧立春一翻才知道,這些資料一多半是鄧場長前些日子蒐集的資料,關於黑省和疆鄉的大型國營農場和建設兵團的先進得理經驗和事例,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資料。
顧立春一頭鑽進去,看資料,做筆記,完善自己的計劃。
趙高和吳胖見他這麼用功,主動提出能開完會後再請客。
一個星期後,顧立春像往常一樣早起看資料,場辦的廣播響了起來,通知五分場各科室職工前去場辦會議室開會,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