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春:「……」
他愣了幾秒鐘才確認道:「你確定?還有人對王鐵有意思?」這胡九鳳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郭紅梅臉色微紅,委婉地說:「顧哥,你還年輕,不懂得,有很多女同志看人,不像男人那樣只看表面,她們直接透過現象看本質。王鐵雖然又黑又醜,可是年輕力壯啊。李組長年紀大了,身體狀況不太好……」
顧立春懂了,原來胡九鳳看上了王鐵的「本質」。
顧立春略想一想,覺得自己的機會又來了。他目前已經收服了金髮,但王鐵還在門外徘徊,沒有全然收服。這個機會可以利用一下。
他對郭紅梅說道:「紅梅同志,我覺得這不是單純的緋聞問題,這關係到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思想路線問題,王鐵要是被人發現了,就是生活作風問題,這個問題可小可大。還有,王鐵做為金髮多年的搭檔,他要是出事,我怕金髮也會受牽連,所以你要繼續跟進,隨時向我報告。」
郭紅梅沒想到自己的想法還真受到重視了,又想到顧立春說的,王鐵要是出事有可能會牽連到金髮,心裡更加重視,便鄭重地說道:「好的,顧哥,我一定會繼續跟進。」
後面幾天,郭紅梅時不時地向顧立春報告一下進度,又過了兩天,顧立春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跟金髮和王鐵說,要請他們吃飯。
兩人是受寵若驚,來到顧立春的辦公室後,再一看這滿桌的好菜,金髮不好意思地說道:「顧同志,你上次幫我們寫報告,我們倆還欠你一個人情沒還呢,咋還好意思讓你請客?」
顧立春道:「誰請都一樣,金同志,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要省著點,搬完新家後還得做傢俱呢,我一個單身的,手頭寬裕。」
金髮現在就愛聽人說這些,不過,顧立春沒有時間跟他深聊這方面的問題。
他看著王鐵,語氣略顯凝重:「王鐵同志,今天這頓飯主要是安慰你的,跟斷頭飯差不多。」
王鐵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他急急地問:「顧、顧同志,你怎麼突然說這話?我又怎麼了?」他最近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啊。
顧立春同情地望著他,又看看窗外,金髮趕緊過去瞧瞧,回頭說:「外面沒人。顧哥,你有話就直說吧。」
顧立春這才放心地說道:「王鐵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
王鐵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問號。
顧立春大聲質問:「你還在這兒裝呢?我聽人說,你跟李組長的後老婆來往很密切?有這回事嗎?」
王鐵先是驚訝,接著開始叫屈:「這誰說的呀?我看上的是李組長家的閨女,我找他老婆幹嘛?我是認真找媳婦的,不是找姘頭的。」
顧立春一臉震驚:「那你更完蛋了。你同時得罪了三個人,李組長的女兒本來以為你看上的是她,結果你跟她後媽搞一起,她覺得你侮辱了她的人格;李組長老婆沒想到你看上的是她的繼女,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最嚴重的是李組長,李組長覺得你肯定是要一鍋端,做為父親和丈夫,都絕對不能忍。」
說著,他舉起酒杯,敬了王鐵一杯:「王同志,我敬你一杯,十八年你又是一條好漢。」
王鐵急聲問道:「顧同志,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去找李組長坦白,他會不會放過我?」
顧立春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王同志,虧你在革委會呆了那麼久,李組長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大家都叫他什麼?眼鏡蛇。不狠不毒能叫這稱號嗎?你還想去坦白,那不是更坐實了他的猜測嗎?而且我還聽說,李組長那啥那方面不行,他老婆比他年輕好多,他這人本來就疑心重,心理不正常,這倒好,你剛好撞上了。你說你能有好嗎?革委會的人怎麼整人你應該知道的。算了,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