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春記錄完以後,看到一個略眼熟的名字:王硯。這人是京城某大學的工作人員,也是書中的反派之,好像後面沒少給主角使絆子。若是今年秋天工農兵再招生,有這個學校,他得推薦江穆過去。江家不是想讓江穆躲風頭嗎?他偏讓他回去。
顧立春心裡已打定主意,對陳平說道:「謝謝你的配合,我剛從顧家村回來,你的父母和侄子現在住在我家,他們一切都還好,兩位老人的身體狀況也有所好轉。」
陳平感激地說道:「謝謝顧科長,這份恩情,我們全家會銘記在心。」
顧立春道:「客氣了,我跟陳禹是互相合作的朋友。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告訴我,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都會幫忙。」
陳平搖頭:「現在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顧科長也要注意,不能太對我們太好,否則對你也不利。」
顧立春點頭,表示明白。
陳平剛出辦公室,正好碰上金髮,她連忙低下頭。金髮想問陳平話,想了想,還是作罷。
他進了顧立春的辦公室,顧立春一看到他就抱怨道:「這些勞改犯真難管,四場這幫孫子,撥給的都是些老弱病殘,那個羅老頭年紀又大,都下不了床了,你說還怎麼幹活?還有姓孟的,風濕病特別嚴重。」
金髮試探道:「那你找他們談話是要教訓他們?」
顧立春不假思索地道:「隨便說了幾句,讓他們好好幹活。對了,你的腳傷好了沒?」
金髮抬抬受傷的那隻腳:「沒事了,走路有點疼。」
接下來金髮目光閃爍,顧左右而言他,顧立春察言觀色,發現這人思想應該是有什麼事在瞞著他,也有可能是革委會交代了什麼任務,他不得不來打探。
顧立春不動聲色,副毫無察覺的樣子。20分鐘後,金髮自己提出告辭。
金髮走,顧立春就叫來小康和孫厚玉:「好好盯著王鐵和金髮,他們一有什麼異動就告訴我。」
孫厚玉說:「顧哥,這兩人還不老實?要不要再弄他們?」
顧立春笑著搖頭:「暫時不用,現在我們是攻心為上,這關最難但也最有用,所以他們要注意他們的思想情況,注意,觀察要仔細。」
顧立春一邊打聽江家的事,邊忙著自己的工作,日子忙碌而充實。
秋收過後,農場還有小段忙碌的時間,收曬苜蓿,犁地,播種冬小麥等等。
不過,五場今年的情況比去年好多了,拖拉機、播種機又增加了幾臺,人力也增加不少,無論是機器還是種子化肥,總場辦公室也不敢怠慢,雖然做不到完全公平,但比往年好了太多。播種工作推進得十分順利。
這波忙碌過後,顧立春的工作量就開始大幅減少。剩下的挖水渠、蓋房子等等工作屬於基建科和後勤科,顧立春可不想搶別人的工作。他不但不搶他們的工作,還時不時地幫他們增加工作。
比如他要在林場附近挖幾條溝從乾渠引水,在沼澤地那邊再蓋排宿舍和鴨舍等等。也幸虧趙志軍現在有求於他,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
陸大爺看到外甥這種狀況,忍不住出言揶揄:「你這個當爸的天天被兒子使喚。」
趙志軍回道:「對啊,你以為爹是那麼好當的嗎?我白撿個大兒子,幹點活算什麼?」
趙志軍的胳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又開始當起了田螺先生,時不時地去顧家幫忙幹活。
顧立春家的狗有了兩層的宿舍樓,鵝和雞都有了新窩,剛入秋,蜂窩煤就拉來了幾大車。
到星期天,立冬和立夏就被趙志軍帶著去釣魚、打獵、放風箏。
兩人玩得高興,回到家三句話不離趙叔,顧立春聽得耳朵都快生繭子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