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春聽到白大姐的解釋,感覺心明眼亮。他正盤算著把王有成這個破足球踢到哪裡,好,現在找到球場了。還是他自個兒幫忙找的。
顧立春臉上笑容燦爛,對王有成說道:「王幹事,你這次的思想覺悟是真高,看來朱書記又給你補課了。關於從下面生產隊調人手的問題,我看算了。如王幹事所說,我們要體諒他們。這樣吧,白大姐齊科,你們把把需要用到的工具給我準備好就行,人手我自己想辦法,我們豬場的員工除一部分留守外,其他全部下去勞動,另外,還有牛場的人也會幫忙。」
白大姐道:「小顧,你放心好了,工具的事我會幫你協調好的。我和老梁有空也會過去幫忙。」
顧立春忙說道:「不用不用,你們夠忙的了。這些事我應付得過來。人手我都想好了,我們豬場的青壯年為主力,咱們科的陳姐我也帶走,另外,還有趙高的兩個哥哥,這兩人年輕氣力大,借他們的業餘時間用用。」
白大姐自然知道趙高,一聽到顧立春把主意都打到趙高的哥哥頭上去,不由得會心一笑。
王有成見顧立春破天荒地沒反對自己的意見,不由得一愣,接著又開始揣測,這小子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顧立春的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跨上腳踏車,哼著《大刀朝鬼子頭上砍去》的歌曲。王有成莫名地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顧立春回到豬場的時候,胡大華的侄子胡重建來找他。
胡重建二十來歲,身材魁梧,膀大腰圓,一看就是胡家人。
胡重建憨厚地一笑:「顧幹事,我是跟你學種苜蓿的。你這會兒有空嗎?」
顧立春笑道:「別人來沒空,你來肯定是有空。」
胡重建笑道:「謝謝顧幹事。」
顧立春又問胡大華最近如何,胡重建道:「挺好,他最近特別忙,想來找你喝酒都抽不出時間來。」
顧立春笑道:「叫他別急,酒我給他留著,隨時來喝。」
顧立春把胡重建領到苜蓿地旁邊的棚子裡坐下,一項一項地跟他細說。
「我聽你叔說過,你們生產隊的地比較分散,那就只能零散地種,不適合種苜蓿的,你們就想辦法種些別的,像是果樹之類的也挺好。還有苜蓿芽初長出來時,最好讓人看著,別讓人去放牧。」
從這天以後,胡重建有空就來一趟,學了個七七八八,最後又從顧立春這兒弄了些種子回去試種。
四月中旬的時候,鄧場去省城出差,朱書記要去總場黨委匯報工作。
兩個大領導不在,顧立春正好樂得清閒自在。
哪知第二天上午,白大姐卻風風火火地來豬場找顧立春。
顧立春詫異地問道:「白大姐找我什麼事?」
白大姐急急地說道:「小顧,王有成昨晚向朱書記和場辦告發了你,說你養父有作風問題,要開會對你進行大批判,要你交待問題。」
顧立春想想寫給朱書記的檢討書,便說道:「白大姐,我養父確實有些問題,不過,我早已經向組織坦白交待了,還寫了五千字的檢討。」
白大姐:「還有這事?」
顧立春道:「我還以為朱書記會告訴你們,看來他是為了保護我才說。」
白大姐道:「朱書記那是愛護你,——我回去就把檢討書的事告訴王有成,我看他怎麼說?」
白大姐匆匆離開。
顧立春安排完工作,正準備去場辦看看情況。他剛出門,就看見胡大華來了。
「胡大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了?」
胡大華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胡大哥,你可有空來了。」
胡大華長長地嘆了口氣,顧立春關切地問道:「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