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氣得心頭竄火,追得就更緊了。
顧立春像溜狗似的,溜了劉青山一大圈,瞅準時機再往樹林裡一鑽。
劉青山罵罵咧咧地跟著進了林子。
他們剛進了林子,剛才兩人爭執的地方就閃出了兩個身影,這兩人正是顧驚蟄和江穆。
顧驚蟄小聲說道:「前面那個人好像是我堂弟立春,我去看看。」
江穆攔住他,「你堂弟那樣對你,你還想幫他,你就是太善良了。」
顧驚蟄無奈道:「誰讓他是我弟,我總不能不管他。」
江穆望望樹林,嘴裡逸出一絲笑意:「你放心,劉青山不會揍他太狠的,這個顧立春需要一點教訓。」說完,他強行把顧驚蟄拉走,顧驚蟄略略掙紮了一下就跟著走了,嘴裡還說道:「算了,我一會兒去跟我二叔說一聲。」
路上,顧驚蟄又問道:「對了,你來這裡幹什麼?」
江穆沉默片刻,才說道:「沒事,欠了人家一點東西,來看看。」
顧驚蟄本想接著問江穆欠誰的東西,他轉念一想,這裡住著的那些人,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聰明地閉上嘴,有些話能看透但不能說透。
兩人換了個話題慢慢往村裡走去。
樹林深處,顧立春溜著劉青山跑了幾圈後,便停下了。他這具身體實在太差勁,先天不足,後天營養不良,又沒有鍛鍊,就這麼溜幾圈就累不行,穿越前,他可是能把哈士奇溜趴下的人。以後他要加強營養,還要鍛鍊。
溜完狗以後,就得逗狗玩。
顧立春跟劉青山玩起了捉迷藏,樹後面,草叢裡,劉青山找不到他,他猛然竄出來給他一拳,踢一腳;找到了,打兩拳,踢三腳。
劉青山齜牙咧嘴,疼得嗷嗷亂叫。
「兔崽子,有種你出來跟我對打。」
他話音未落,顧立春就從草叢裡竄了出來,飛起一腳從背後將他踹倒在地,一腳踏在他後背上,專挑他身上肉厚又不致命的地方打,他的打法很有技巧,看上去傷得不重,也不流血,但得疼上好幾天。
「啊啊——」劉青山慘叫連連,他真是低估了這傢伙。
初時,劉青山還放狠話,可是他越放狠話,顧立春就越打得狠,他骨子裡就是個又慫又兇的貨,要不然也不會挑顧立春來打。
「立春,你別打了,以後叔再也不找你的麻煩了。」
顧立春冷笑:「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劉青山會意,趕緊說道:「我錯了,我才是兔崽子。」
顧立春又是一拳下去:「兔子很可愛的,不要侮辱兔子。」
劉青山:「……」
咚咚,砰砰,拳頭像暴雨一般落在劉青山身上。
劉青山叫得嗓子都快啞了,但這邊沒有一個人經過,他真是體會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劉青山再次認錯:「對對,我不配當兔崽子,我是、我是蟲豸,我是畜生。」
顧立春:「也不要侮辱畜生,人家比你強。」
打了十幾拳後,顧立春決定收手,原因無他,他打累了。
最後一拳,打在劉青山後腦勺,力度控制在把人打暈,又不打壞的程度。打暈之後,顧立春把死狗一樣的劉青山拖出樹林,往玉米地裡一扔,為了製造現場,他還掰了幾個玉米棒子塞在劉青山手裡。
他這麼做也是突然想起了劉青山做過的好事,他這人好吃懶做,經常小偷小摸,做過的壞事比顧立夏多得多。
可人家劉青山根本就沒事,就算被發現了,顧大海也就是私下裡罵一通完事。到了顧立夏這兒,又是關村委倉庫又是全村批評,弄得全村人人都知道顧立夏是小偷。顧立夏後來索性破罐子破摔,成為遠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