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立春默默回憶劇情時,顧大海清了清嗓子開口了:「大江,我今天來找你是點事。」
顧大江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大侄子被你氣病了,二侄子嚇跑了,你還想咋樣?我說大哥,我家立夏還是個孩子,他不就偷了一根玉玉棒子嗎?你至於這樣嗎?」
顧大海冷著臉,嚴厲地說道:「顧大江,這次的事可比偷棒子大多了。」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圍觀的村民果然興致更大了,他們想小聲議論,又怕打擾了顧大海,只好擠眉弄眼,用目光交流資訊,交流完畢。
而田三紅一聽到事情比偷棒子還大,嚇得臉色慘白,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他大伯,二子、又幹啥了?」家裡頭,就這個二兒子愛惹事,他爹怎麼打也不管用。
顧大海淡淡掃了一眼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弟妹,不耐煩地說道:「我說話,你別插話。」
田三紅縮在一旁再不敢接話。
顧立春看得難受,當著眾人的面,他娘不要面子嗎?他也淡聲說道:「大隊長,既然不想別人插話,說話就要乾脆利落,有事說事,別故意吊人胃口。」
顧立春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這孩子不是整天只知道悶頭幹活,不愛開口說話嗎?今兒怎麼轉了性子了?
顧大海也驚詫地看了顧立春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加重語氣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顧驚蟄也幫著父親說話:「立春,你不該用這種語氣跟長輩說話。」
田三紅想勸他,又不好說,只是輕輕地拽拽他的衣角,示意他少說兩句。至於顧大江,則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這個養子的威力他是見過的,他對付自己時很不好受,可要是對付外面,那就爽快了。他不但不想阻攔,甚至還添一把火:「驚蟄,你這話就不對了,立春也就比你小兩歲,咋你能插話,他不能說話?」
顧驚蟄被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接什麼話好。
顧立春笑吟吟地看著顧大海,開口道:「大伯,我看你剛才用那種語氣跟我娘說話,我就以為咱家可以不用講究這些呢?」既然你上樑不正,就別怪下樑歪了。
顧大海哪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顧立春,也不再賣關子,一口氣把要說的話說完了:「大江,三紅,大隊接到舉報,說你們家偷了村裡的魚,有沒有這回事?」
「啊?」田三紅傻眼了。
顧大江蹙著眉頭沒接話。
眾人嗡的一下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顧大海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議論聲暫時被壓下去了。
顧立春似笑非笑的環視著眾人,清聲問道:「我們偷了村裡的魚?大隊長的意思是,山裡的湖是屬於村裡的?」
顧大海義正詞嚴地說道:「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屬於集體的,屬於人民的。」按照此時的規定,這麼說似乎也沒錯,但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沒有哪個大隊去嚴格執行的,像山上的大樹,林子裡的大型野獸這些不能動的,但小來小去的,像柴禾、野菜、魚蝦之類的,大隊一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撈一條魚就被舉報的,純屬瞎胡鬧。
一般情況下,大隊接到這種舉報,當場教育對方一頓完事,可是顧大海
就是跟別人不一樣,他真的來興師問罪了。
顧立春冷笑道:「既然這樣,那全村人進山挖野菜、撿柴禾、採蘑菇是不是也是偷?」
他這話一出,眾人立即議論起來。要真是這樣,那全村沒有一個是乾淨的,誰沒進山挖過野菜拾過柴禾,就說撈魚也有不少人幹過,只過湖裡的魚基本被撈完了,很少有人撈至魚便是了。大傢伙猜測,估計是顧立春撈到兩條魚,遭人眼紅了吧。
顧大海一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