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我一直在鄉下受苦,好不容易回了帝都,還沒待半年,又被送到鄉下去了。我在在鄉下待了近視二十年,在鄉下受了二十年的苦,好不容易能回來了,您不能毀了我。」
「秀菊她一直在帝都,她不用下鄉,不上大學她還是帝都紡織廠的工人,我就不一樣了,不上大學我就是一個農民。娘,我是您閨女,你小時候就對不起我,您不能再對不起我了。」
叫秀芬的女孩子不停的說著,一邊裝可憐,一邊語氣強硬,軟硬兼施。
中年女人沒有再說話,季淑賢在一邊聽到了中年那人的哭聲,那聲音哭的還挺大聲的。
季淑賢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握緊了梁世聰的手:「我們走吧。」
一些人,總是人心不足,想要霸佔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沒有良心沒有底線。
不過這和她沒有關係,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很多,她管不過來,不該管的事情她也不會管。
季淑賢和梁世聰走了,似乎沒有聽見剛剛的話一樣,他們去了涼亭那邊,坐著休息。
季淑賢在涼亭坐了好一會,兩個人才一起從涼亭裡出來,出來以後梁世聰送季淑賢回了女生宿舍。
送季淑賢到了女生宿舍,看著季淑賢進了宿舍樓,梁世聰才離開,回了男生宿舍。
季淑賢宿舍裡,他們宿舍的三個女生看到她回來,立刻湊過來了:「季淑賢,樓下送你過來的男生就是你物件嗎?」
他們下午在宿舍見面的時候,季淑賢就說過她結婚的事情了,剛剛她們有舍友在樓下看見梁世聰送季淑賢過來了,不過看梁世聰和季淑賢在說話,她就沒去打擾兩個人,默默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就把自己看見的分享給自己的舍友了。
「嗯,是我物件。」季淑賢大大方方承認了。
她家世聰都在他同學面前介紹她了,她也應該讓同學知道世聰的存在的。
得到季淑賢準確的回答,她舍友有些羨慕的說:「你物件長的怪好看來。」
「你之前說你物件是你下鄉的時候,在鄉下找的,我以為是鄉下的男人形象呢,怎麼看著一點都不像?你物件是不是和你一樣是知青呀?」
要是知青,長那樣,有那樣的氣度似乎是情有可原的。
季淑賢微微笑:「不是,我物件是我下鄉的地方的本地人。」
「那你真撿到寶了,你物件那顏值,比我們班裡的那些男生都好看多了。」季淑賢宿舍的同學,一個結婚的,和季淑賢差不多大,兩個沒結婚的小姑娘,說這話的是沒結婚的小姑娘。
季淑賢看向那小姑娘:「你還年輕,好好上學,以後你有機會找到更好的男生。」
在她心裡她家世聰是最好的,長的好看,能幹、負責任,最重要的是對她和孩子們好。
季淑賢想著,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來。
剛剛分開,她有點想世聰了,她和世聰還沒有分床睡過,幾天晚上要分開睡了,不知道世聰會不會想她。
就像季淑賢想的,季淑賢在想梁世聰,梁世聰洗漱以後躺在床上,也在想自己媳婦。
平時睡覺,媳婦會跑到他懷裡的,但是這會他懷裡空蕩蕩的。
梁世聰翻身,看著牆壁,閉眼睛睡覺,腦海里想的還都是自己媳婦。
一夜天明,第二天,季淑賢和梁世聰上了第一節 課,第二節課,兩個人一起去了系主任辦公室,過去提交走讀的申請表。
系主任是六十來歲的老人,老人頭髮發白,臉上有滄桑的痕跡,看著他的樣子,季淑賢想到了舒老爺子。
她外公和這人很像,氣質上很像,明明是一個很厲害的學者,但是經歷了磨難以後身上多了滄桑的痕跡,臉上也多了些對世俗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