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寞兩個人一個說一個寫,很快就把標籤填滿了,除了平安符一千以外,其他的三千五千的都有,甚至一萬兩萬的都能找出好幾種來,最高的甚至標了五萬的高價。
簡洛書用“你瘋了”的眼神看著秦思源:“你覺得有傻子會來買五萬的黃紙嗎?要是賣不出怎麼辦?”
“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唄,重要的是我們如意觀的逼格不能丟。”秦思源一臉淡然地朝店裡看了一圈:“難道你怕我們的生意虧本嗎?”
簡洛書跟著秦思源的視線把店鋪裡看了一圈,店鋪是自己道觀裡的地盤,不用交房租;符紙是自己畫的,人工成本幾乎等於零;雖然有一點水電費和購買黃表紙、硃砂的費用,但和符紙的價格比起來可以說連零頭都不到;就連僱傭的員工都不用發工資,每天給燒一把紙錢兩把香就解決了。
簡洛書越想越覺得踏實,還真不怕賠本啊,她壓根就花沒什麼本錢。
既然這樣簡洛書覺得自己可以放開了幹,她乾脆拿出來一塊白板,在上面刷刷的寫了幾行字,然後掛在了牆上。
“你想見逝去的親人嗎?你懷念故去的愛人嗎?你想見陰陽兩隔的小夥伴嗎?如意觀提供付費聯絡亡者服務,滿足您的心願。”
林寞越念嘴張的越大,唸到最後簡直合不上嘴了:“老闆,你寫的這麼直白的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白板筆在簡洛書手上快速的旋轉著,她轉過頭看著自己新鮮出爐的鬼員工,笑的眼睛眉眼彎彎的:“我連鬼都能當員工了,還有什麼不敢寫的。”
話這麼說也沒錯。
林寞糾結地看了看簡洛書沒敢吭聲,自己的這個老闆最開始繼承道觀的時候還有些拘謹,可這才幾天的功夫啊,這性格怎麼就像奔騰的野馬似的,在撒歡的路上越跑越遠了呢!
兩人一鬼在店鋪裡晃了幾圈,可外面人來人往的遊客不少,就是沒有進來轉的。開業第一天,必須得成交一筆生意,這才叫開業大吉。簡洛書立馬給自己唯一的客戶張有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可以來如意觀買符籙了。
雖然驅鬼那天秦思源說鬼不會再回來了,但張有成卻依然不太放心,天天守著女兒連門都不敢出去。不過眼看著在曬了太陽後一天好過一天、小臉一天天比一天紅潤的張真緣,張有成對如意觀還是十分信服的,一聽說可以買符籙了,立馬說要帶著女兒過來。
簡洛書掛上電話回到院子裡,敲了敲大槐樹:“孫墨墨,一會你女兒要來買符籙,你真的不見見?”
大槐樹半天沒有動靜,就在簡洛書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大槐樹裡傳來孫墨墨悶悶地聲音:“我想讓她忘了我。”
“你這不是瞎說嘛!”簡洛書眼睛看著天邊白雲,心裡不由地想起了師父:“你是把她養大的人,她怎麼可能忘了你啊。”
孫墨墨沉默了片刻,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沒錢買符籙。”
簡洛書眼睛一亮,立馬掏出一張符籙貼在了槐樹上,笑眯眯地說道:“沒錢沒關係,你可以幹活抵債啊。要是像林寞一樣和我們籤長期合同的話,你用的符紙我都可以免費提供。”
片刻後,孫墨墨從槐樹裡鑽了出來,那張貼在槐樹上的符籙已經被她貼在了胸口上。
雖然有了符紙可以在白天現身,但是孫墨墨看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依然有些不適應,甚至膽怯的不敢走出槐樹的樹蔭範圍。
簡洛書回房間取了一把黑傘撐開擋在了孫墨墨的頭上:“你說你剛來的時候整的自己和厲鬼似的,可真到了關鍵時候咋這麼慫呢?”
孫墨墨有氣無力地看了簡洛書一眼,完全不想和觀主甩嘴皮子。都說了只是像厲鬼,她心裡還念著女兒,怎麼可能把自己變成厲鬼。
簡洛書遞給她一把梳子:“好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