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人這些年驅鬼都十分有經驗了,這些驅邪的東西平時就備著很多份,不管啥時候用都能立馬拿出來。
三個徒弟將糯米仔細的撒了一遍,門口出來的位置基本上都鋪滿了。玄真子取了大公雞雞冠子上的血後和黑狗血混在一起後,再次施展了拘魂術。
剛剛逃回養傷地的惡鬼再一次被拽了出來,看起來十分惱怒。
看著惡鬼狂躁的樣子,簡洛書倒是很理解。這鬼好容易擺脫鬼差的追捕逃到了陽間,本想找個養傷的地方休養生息,結果一天被拽出來約了十幾場架。就算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被這麼折騰也得發火,更何況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惡鬼呢!
玄真子壓根就沒時間開這些腦洞,他在羅盤飛快旋轉的時候拿劍一挑,正好將混了雞冠血的黑狗血潑到了惡鬼身上。
簡洛書不由地鬆了口氣:“好歹是潑準了一次。”
被潑了狗血的惡鬼尖嘯了一聲,渾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火辣辣的刺痛。他一邊躲著玄真子的劍,一邊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身上被潑到狗血的位置,絲毫沒注意到在他被潑到狗血的瞬間他踩著白糯米的地方就多了兩個黑腳印。
玄真子舞著銅劍朝有腳印的地方刺去,惡鬼踉蹌了兩腳躲過了這一劍,可沒想到還沒等他站穩下一劍就來了。
惡鬼躲了幾次後終於被刺傷了,大量的陰氣順著受傷的地方大量溢位。惡鬼痛苦的嘶嚎了一聲,不再顧忌劍的威脅,張開大嘴一口咬住玄真子的胳膊,大口的喝著他的鮮血。
玄真子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眼看著胳膊上的出現了一個核桃大小的傷口。
“不好,被咬了!”坐在吳老頭身邊的陳道士立馬起來奔了過去,人還未到先丟擲去了一張符紙。正在吸血的惡鬼感受到符紙的威脅,只能遺憾的放棄這個新鮮的血源,一轉身遁回了屋子。
羅盤的旋轉速度慢了下來,陳道長知道鬼走了,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銀針先給玄真子止住了血,然後將他扶到椅子上,指揮他三個徒弟說道:“拿糯米給你師父搓,啥時候糯米不變色了才算好。”
小徒弟趕緊抓了一把白糯米敷上,沒想到一碰到傷口糯米就刺啦一聲冒出了一股臭氣,接著糯米就變成了黑色。
最有來歷的龍騰山道士也失敗了,還被鬼咬傷中了毒,吳老頭是真的想哭了,難道這傳了好幾代的宅子是真的不能要了?
正在他心疼的直抹眼淚的時候,坐在角落裡嗑瓜子的簡洛書說話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了?”
吳老頭抬起頭看著她都無奈了:“你說你這個小孩怎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你沒看到玄真子道長都被鬼咬了嘛,你這剛學了半年的是準備去送命嗎?”
簡洛書彈了彈手上的瓜子皮,笑眯眯地說道:“都說了這個要靠天賦的,反正我來都來了,你們不讓我試試真的不會後悔嗎?”
吳老頭見簡洛書說不動都有些生氣了:“試什麼試?你要是死了怎麼辦?”
簡洛書從包裡抽出了玉如意:“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秦思源也站了起來,簡洛書伸手將他按了回去,把剩下的半袋瓜子塞他手裡:“你看著就行,我去抓。剛才看了半天的臭球可憋屈死我了,不鬆鬆筋骨我實在是難受。”
一群人眼睜睜地看著簡洛書拎著玉如意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屋裡,正在敷白糯米的玄真子頓時傻眼了,趕緊招呼徒弟:“快去把人叫回來,屋裡陰氣太重,她不是那鬼的對手。”
屋裡連玄真子都不敢進,更別提他的三個徒弟了,他們只能站在門口窗外扯著嗓子喊,除此之外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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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簡洛書,拎著玉如意順著陰氣的走向和地板上滴著的鮮血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雕花的箱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