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看他們的面容和眼神就知道,能留在這裡並擁有一席之地的,皆是心性剛強堅毅之人。
對這些人來說,能夠讓他們心悅誠服的只有強大的力量和功績。
在戰場上要時刻繃緊神經,此刻回到城中,在慶功宴上,將領們自然也就放鬆了下來。
他們放肆地談笑著,摟著中意的歌姬或者舞姬,盡情的喝著酒,盡情地享樂。
宴會廳的上席,薩爾狄斯斜著身體,慵懶地靠坐在寬大的躺椅上。
細碎的金色髮絲斜斜地散落在他有著漆黑麵具的一側。
他一手的手肘撐著上半身,一手拿著純金的酒杯。
他垂著頭,斜落下來的額發的陰影將他半邊臉籠罩著。
在熱鬧的晚宴上,只有薩爾狄斯的四周給人一種異常安靜的感覺。
他靠坐在躺椅上,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
從宴會開始一直到現在都不曾停過。
被漆黑麵具以及額發陰影掩住的那隻眼看不清楚,但露出的那隻眼微微眯著,流露出一點醉意。
他的姿態慵懶而又隨意,可是,就算如此,也無人敢小覷。
他只要人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極大的威壓感。
就像是一頭懶洋洋地臥於地面的金色雄獅,就算神態再怎麼漫不經心,它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呼吸,都依然讓人為之心驚膽戰。
在同僚之中再怎麼肆意不羈的將士,來到薩爾狄斯面前向其敬酒的時候,都是恭敬有加的,不敢有絲毫放肆。
因為在場每一個跟隨薩爾狄斯徵戰過的將士都清楚地知道這位看似年輕的王子在戰場上有多麼的強大而又可怕。
他手中的利槍,痛飲了無數斯頓人的鮮血。
他的馬蹄之下,屍體堆積如山。
薩爾狄斯,他的名字讓斯頓人為之顫慄。
正是因為親眼看到薩爾狄斯王子的強大,所以舒爾特城的將士們才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跟隨他,而不是那位從不曾踏足北地一次的王太子。
豎琴的樂聲在宴會廳中迴響著,年輕美貌的舞姬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對於下屬們的敬酒,薩爾狄斯來者不拒。
或者該說,就算沒有人來敬酒,他亦是不停頓地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薩爾狄斯的神色一直淡淡的,從頭到尾都沒什麼改變,看起來很冷靜。
沒有人看得出他此刻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不過,依照他喝下去的酒的斤兩,這都沒有醉的話,那他的酒量未免也太可怕了。
宴會廳中不是沒有試圖一步登天的舞姬或是侍女偷偷地靠近他,她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有過多的念頭,但是哪怕只是一夕之歡,也已足夠。
要知道,這些年來,舒爾特城之中還不曾有一位女子上過這位王子的床榻。
若是她們能拔得頭籌,那可是相當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是每一次她們只要稍一靠近,薩爾狄斯似醉非醉的眼瞥來一眼,就讓她們渾身發抖。
幾次下來,薩爾狄斯的周身清靜了下來。
另一邊,納迪亞也在喝酒。
他喝得也不少,臉上有著明顯的醉意。
幾位將領湊過來,低聲和他說話。
「將軍閣下,每次的宴會上,殿下似乎都無法盡興。」
「閣下,您和殿下相處的時間最久,殿下究竟喜歡怎樣的女人,您倒是跟我們說一說。」
「如此一來,我們也好為殿下挑選和他心意的女子啊。」
這幾個將領喝得不少,人也都醉得不輕。
酒壯人膽,所以他們才敢偷偷地問出這些話來。
「對啊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