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利刃鋒利無比。
或許在最初的衝鋒中,波多雅斯的騎兵軍團能佔據短暫的優勢,但是一旦短兵相接,近身戰時,他們的武器就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
很快,波多雅斯人就會在他們強大的武器面前節節敗退。
然而,讓這位統帥驚異的事情發生了。
波多雅斯人抗住了海上民戰士兇悍的攻擊。
海上民曾經在其他戰場上憑藉無堅不摧的利刃撕裂敵軍陣地的攻擊方式,如今在波多雅斯人面前似乎徹底沒了作用。
不可能。
波多雅斯只是憑藉意志力強行扛住了而已。
沒有真正的戰鬥力,僅憑意志力,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戰場上膠著的戰況很快就會發生變化。
中年統帥如此告訴自己。
只是,他認為的這種可能性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微弱。
戰場上的確有了變化。
只是,是向著對海上民軍隊不利的方向變化。
波多雅斯人不僅抗住了海上民兇狠的攻擊,更是一點點地佔據了上風,向海上民中軍這邊壓了過來。
不可能。
這種堂堂正正的正面對決,他們的戰士怎麼可能會被壓制住?
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算對方的戰士悍勇不遜於自己,在自己這一方所擁有的武器之前也不可能抵擋得住……
……
除非……
某個讓他心驚肉跳的理由在腦中一閃而過,不等他細想,前方突然傳來的巨大的喧譁聲。
他一抬眼。
心臟猛地一跳。
一隻騎軍正向他所在的方向奔襲而來,銀白亮甲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那隻騎軍沖入大軍之中。
如一柄狠狠刺入敵人要害的長矛,摧枯拉朽地撕裂了整個大軍。
波多雅斯的王太子便是這隻利槍槍尖上最可怖的一點寒芒。
他以勢不可擋之勢奔襲而來。
槍鋒所指之處,無人能阻。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薩爾狄斯已縱馬衝到對方統帥所在的戰車之前。
長槍揮過。
一道血光飛濺在空中。
伴隨著四周的海上民戰士們驚慌失措的吶喊聲,中年統帥從戰車上跌落在地。
在他陷入黑暗之前,最後所看到的。
是那柄奪走包括他在內無數人性命的寒槍之上,沿著漆黑的槍尖緩緩滴落到草地上的一滴鮮血。
那槍尖……
是鐵……
他睜大了眼,就此停止了呼吸。
…………
時隔一年之後,波多雅斯和海上民於正面戰場上的再度交戰。
海上民兵敗。
再一次退回法達加羅河邊。
……
波多雅斯大軍營地中心的那座營帳中,王太子、少祭以及兩位將軍皆在其中。
「這就贏了?」
彌亞有點驚訝。
在接到海上民大軍渡過法達加羅河北上的訊息後,薩爾狄斯立刻率軍南下。
他所率領的騎軍因為速度快,所以早一步抵達戰場。
而彌亞所率領的戰鬥祭司軍團因為行軍速度稍慢,所以遲了兩天才到戰場。
結果到了戰場,就發現第一場戰鬥已經結束了。
海上民大軍直接戰敗,退回法達加羅河的河邊。
「嗯,贏了。」
薩爾狄斯斜著靠坐在椅子上,一手託著下巴。
他一副懶洋洋的神態,理所當然地說道。
「當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