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
「這顆草怕我,我進一步它就退一步,我能把它從你體內逼出來。」廖儒學打斷莫棲的話,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莫棲。
小草再也無法忍耐,它對廖儒學厭惡又排斥,想殺掉又不敢殺,它在空中狂亂地飛舞著,一根藤條刺入廖儒學的右肩。
「廖儒學!」莫棲試著推開廖儒學,避免他再刺激小草。
「你以為它傷到我了嗎?」廖儒學隨手撕開被小草刺破的衣服,露出肩膀一大片陰影。
他在莫棲的影子中藏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加上之前的時間,技能已經消耗80分鐘,將近一半身體化為沒有實體的影子,小草看似刺穿廖儒學的左肩,實際上這種物理攻擊跟不傷不到影子。
廖儒學與小草勢均力敵,小草奈何不了他,他也沒辦法完全將小草逼出去。
莫棲更是誰也勸不了,誰也不聽他的。
三方陷入僵局中時,一個聲音在石室門前響起:「爹爹,你怎麼了?」
一人一草看過去(莫棲看不到),見一個矮小的人走過來,他每走一步,藤蔓就推開一點。
他順利地來到莫棲身前,厭惡地瞧了眼廖儒學,一腳踩在藤蔓上:「壞蛋,離開我爹爹!」
小草試圖在莫小紅身上紮根,但莫小紅是瓷娃娃,草木是無法在瓷器中紮根的。
有莫小紅和廖儒學在,小草勢微,莫棲能夠感覺到小草留下一道「你們兩個我打不過」的情緒,緩緩地退回骨灰罈子中。
第38章 項卓的下落
小草撤離, 不代表莫棲就沒事了。
根系在他體內植入過深,離開時小草雖然會把養分還給莫棲一點,記得幫他堵一堵破損的大動脈, 免得莫棲失血過多而死,但莫棲的身體也還是千瘡百孔了, 沒一塊好皮肉了。
加上莫棲之前替小草承受了極為可怕的疼痛, 和還在「夜視鏡」的負面效果期內,現在是又盲又疼又傷,小草不離開,他還有藤蔓幫著堵傷口, 樣子頗有些酷帥, 小草一走,他整個人看起來破敗不堪。
廖儒學在一旁盯著莫棲的樣子, 一會兒露出心疼的眼神, 一會兒又不知想到什麼面露狂喜,手掌在剔骨刀柄上停留著, 久久不能移開。
「麻煩剋制一下, 」莫棲看不到, 但也大概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對變態的殺傷力有多大,他還有閒心開解廖儒學, 「你可以這麼想, 我現在的傷是小草造成的,你就算控制不住殺意殺掉我, 也不是你一個人殺的, 是小草先下手為強。小草現在是我的道具卡怪獸, 我死了, 它肯定要和我一起消失, 到時連共死都要加上一棵草,你自己掂量著要不要動手吧。」
這番話成功地打消了廖儒學的殺意,他剋制地將手從剔骨刀上移開,伸出左手捏了下莫棲還算完好的臉。
「幹嘛?捏臉解恨啊。」莫棲微微偏頭,避開廖儒學的爪子。
「不是,」廖儒學捏了下拳頭,「是覺得你奇怪。」
「哪裡奇怪了?」莫棲問。
「一般人遇到我這樣的人,躲還來不及,你怎麼就能……一如既往地和我相處,還能精準地幫我暫時抑制殺意呢?」廖儒學說。
「哎,疼死了。你也知道自己什麼德行,真是很想躲,你給我躲的機會了嗎?」莫棲毫不在意地說,「人生本來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這個時候不想著怎麼解決,只想著逃,難道能逃一輩子嗎?辦法永遠比問題多。」
說完這話,莫棲自己反倒微微一愣。
他恍惚間覺得,這話最開始好像不是他說的,而是有個人這樣對他說,但是他……記不起來了。
「爹爹。」小紅冰冷的手按在莫棲的傷口上,小聲說,「小紅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