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笑了笑,“從小踢的多。”
“平時怎麼不見你來球場?”
“哎!別提了,我這不是班裡墊底的成績麼,這段時間忙著狂補功課。”
秦陽面對她坦然的態度,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發出邀請,“以後踢球可以叫我一起。”
阮萌笑得自然灑脫,“沒問題,對了,我看咱們班的同學除了學習對其他都漠不關心,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秦陽看向柵欄外面的陳默,嘴角上揚出意味深長的弧度,“和全年級第一名同桌,想不注意都難。”
原來是沾了陳默的光,不過阮萌對此也不在意,她揮了揮手,“明天見。”說罷向著陳默走去。
此時天色暗了下來,夕陽也落到了地平線另外一邊,陳默踏在腳踏車上,手裡的書已經放回書包,他側著頭,視線望著地平線的盡頭,已經昏黃的晚霞,和少年挺拔的身影融在這將暗未暗的夜色裡,彷彿一幅寫意的風景畫。
阮萌走過去,拿起後座的外套,陳默這時回頭,看著她汗溼的劉海,從褲兜裡掏出手帕遞給她,阮萌接過來擦了擦額頭和脖子處的汗,然後又遞還給他,然後跳上後座,“走吧,回家。”
陳默將手帕疊好,再次放到了書包裡,她坐在後座上,對著後面的趙文赫揮了揮手,“明天見。”
趙文赫回家的方向和阮萌兩人相反,他騎著單車朝著後門的方向走去。
風微微有些涼,剛才出了一身汗的阮萌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突然,陳默停下車來,將書包從背上解下來,然後脫下校服外套遞給她。
阮萌有些猶豫的接過來,“你不嫌棄啊?”她知道陳默平時除了不喜歡和人身體接觸,也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和讓別人穿他的衣服,有一次因為陳然偷穿了一次他的棒球外套,他就再沒穿過那件衣服。
陳默黝黑的眼睛望著她,夜色下里面的神色似是帶了一絲無奈。
自從用單車帶阮萌以後,就像多米古諾牌效應,對於阮萌,他的忍受範圍一點一點在擴大。
阮萌只聽到他嘴裡吐出一句,“反正要洗。”
阮萌這才沒有負擔的披在身上,校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陳默不喜歡機洗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衣服,所以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他一直都用一種薄荷味的香皂,他的身上總是帶著這種味道,清清涼涼,就像他的人一樣。
穿著兩個外套,夜風吹過,阮萌不再覺得寒冷,一路上,阮萌絮絮叨叨學著班主任每天訓話時的表情和語氣,前面的陳默依舊安靜的不發一言,阮萌卻知道他都在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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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重班什麼事情都講求效率,第二天下午,測試成績就出來,同時排名也跟著出來,阮萌看著班長貼在黑板旁邊的排名榜,陳默毫無意外的仍是第一,而她排在了倒數第四,比之前前進了三名,這對阮萌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看完成績後興奮的跑回座位,對著陳默道,“我這次倒數第四,第四啊,總算不用墊底了。”
前桌回頭看了阮萌一樣,無語的搖了搖頭,排在倒數還能這麼高興的也就阮萌一人了。
剩下的課上,阮萌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精力旺盛,感覺講臺上的老師都彷彿發著佛光。
下午第三節課是自由活動課,不過特重班裡的學生卻甚少有人出去,阮萌也準備拿出化學課本繼續啃的時候,秦陽走過來,“阮萌,要不要去踢球?”
阮萌搖了搖頭,“算了,雖然這次沒墊底,但還是得抓緊,不然期中考試被趕出去就丟臉了。”
秦陽笑了起來,“好吧!有什麼不會的你可以問我。”他的成績全年級前五名,說這句話也不過分。
這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