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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這人根本不是這麼說的!談報酬說生分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他,現在又說他與旁人是不同的,他的臉呢!
心知他也不會要什麼銀子,且這些天相處下來,也有些知道他這人有幾分好女色,特別是好她這一口女色。
她的樣貌生得也還可以,他見豔心喜也是正常的。
反正也還有大半個月就成婚了,在他面前出賣兩分色相,暫且也不會吃什麼虧。可就是怕他這人得寸進尺又縮短圓房期限,所以她得先發制人。
想到這,溫玉棠往他走近了一步,臉略微紅潤的壓低聲音輕柔地喊了聲“雲震哥哥”。
忽然一聲雲震哥哥,猝不及防的讓雲震骨頭一酥。
隨即微微眯眸地看了眼她。
——這才幾日,這就這麼上道了?
“近來天氣較熱,我日日給你送甜湯,可好?”
許是因為雲震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讓玉棠有種被看穿了小心思的錯覺。
雲震一目瞭然她的心思,但還是勾了勾唇角,“再喊幾次,我就應了。”
……
玉棠連續喊了好幾聲羞恥的“雲震哥哥”。從亭子出來時,臉頰都是熱的。
出了院子後,臉上餘熱未退,偏偏初夏還擔憂地說道:“小姐你的臉好紅,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奴婢去尋個大夫來瞧瞧?”
清了清嗓子,“只是有些熱而已。”說著連連扇著團扇。
她想不到那雲震看著是個正經人,但做的事情卻是一點都不正經,連著讓她喊了四回才肯點頭!
且還另外提醒她,明日回來後記得送糖水給他,他在北院等著。
這人也就看著像個正經人!
收斂微臊的心神,吩咐初夏:“今日你和春桃二人與我就辛苦些,把城北那家胭脂鋪子的賬冊整理出來,明日一早就帶著賬冊過去,這事就你們二人知道,別傳出去。”
初夏聞言,點了點頭:“奴婢明白。”
清理 嚇唬
胭脂鋪的掌櫃很快回過了神來,慌忙地把檯面上的賬冊鎖到了抽屜中,給一旁的夥計使了個眼色後才從櫃檯中出來
忙走到溫玉棠身前,急問:“大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溫玉棠瞥了眼他,隨即走入鋪子。掃了眼鋪子中滿目琳琅的胭脂水粉首飾後,目光才落到掌櫃的身上。
淡淡地笑了笑:“倒也不是做什麼,只是這幾個月張掌櫃送來的帳似乎有些不對,我就帶人過來瞧瞧是什麼原因。”
牧雲寨來的這二十個漢子,已經三年沒幹這等嚇人的勾當了,所以進來之前,一個個眼泛金光,活似要大幹一票的感覺。
如此兇悍,豈是過來瞧瞧?
張掌櫃的目光再落在溫玉棠身旁的高大男子身上,看到他腰間上的馬刀,約莫也猜出來了他是現在揚州城傳得沸沸揚揚的山賊頭子。
掌櫃心裡一陣發虛,但是想到過溫二爺交代過話,又強壓驚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溫二叔道若是大小姐帶山賊頭子來了,先別自亂陣腳。那些山賊頂多就是威脅一下,不敢真動手。到時候張掌櫃想辦法派個人過來,他受到訊息自會過來解決,而他只需要咬死了說進賬會少,是因為生意不景氣就成,。
想到這,張掌櫃賠笑道:“若是小姐覺得賬面不對,自然是可以過來,只是這……”話語一頓,掃了眼堵在了門口的人,假笑:“這未免太勞師動眾了吧?”
許是因身旁有云震這尊大佛鎮著,玉棠一點也不擔心張掌櫃行會有什麼老賴行徑。
語氣淡淡卻有幾分威壓:“我倒想問問張掌櫃,為什麼這幾個月的帳會比三四月的時候差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