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十分著急,忙讓小廝去取些水。
“文秀,別怕,洗乾淨就好了。”孟溪跑到女兒身邊,安慰她。
小廝拿來水,秦文禎掏出帕子弄溼了往妹妹的眼睛上面抹:“讓你學娘,你都沒有這個本事……”
秦文秀睜開眼睛正要罵哥哥,卻看到哥哥一臉的焦急,她頓時愣住了。
瞧瞧,這就叫刀子嘴豆腐心,孟溪道:“文禎,你明明……”
“娘,妹妹已經沒事了,你快炒羊肝給我吃。”秦文禎的臉莫名有點紅,他似乎天生不會說什麼好話。
孟溪心想,這孩子只能等以後長大,遇到心愛的姑娘才能改掉這種脾氣了。
她正要去炒菜,外面卻傳來腳步聲,然後秦文秀髮出了一聲歡叫:“爹爹!”她好像一隻小鹿似的奔跑著撲到孟深懷裡。
孟深彎腰將她抱起來,點點她鼻子:“又在麻煩你們孃親了,是嗎?”
“爹爹,昨日前日我都沒讓娘燒菜給我吃,我都饞死了。”她小手摟住父親的脖子,“爹爹,剛才哥哥又欺負我。”
孟深的目光往下落去。
秦文禎身子下意識挺直。
父親如今任兵部侍郎,官威甚重,他心裡是有點害怕的。
“文禎,你說過多少次讓你讓著妹妹,你怎麼就不聽話?男兒家氣量那麼小嗎?”
秦文禎不吭聲。
兒子垂著眼簾,睫毛顯得很長,孟溪不願看兒子挨訓,說道:“剛才文秀眼裡弄到蒜汁,是他急著給文秀擦眼睛。”
孟深挑眉,問女兒:“有這回事?”
秦文秀眼睛轉了轉,盯著哥哥許久才道:“嗯。”
孟深就笑起來,放下她:“跟文禎去玩吧,別打攪你們孃親做菜。”
秦文秀暗地撇撇嘴,什麼打攪做菜,爹爹分明是要跟孃親熱呢,但她看破不說破,扯著哥哥衣袖出去了。
孟深馬上就摟住妻子的腰,低頭親她。
這是每天他都要做的事情。
不過孟溪感覺今日似乎極為熱情,她放下刀問:“怎麼了?”
十年的夫妻,彼此都十分熟悉了,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對方都能察覺,孟深也不隱瞞:“皇上今日下旨,封我為晉州巡撫,明日便要啟程。”
晉州連著兩年鬧水災,百姓困苦不堪,又遇到貪官奪了賑災糧引發當地的混亂,炎武帝生怕牽連邊境出事,希望他去那裡督理稅糧,總理河道,安撫流民,整飭邊關。
孟溪微微一怔,心裡頓時湧上不捨之情:“怎麼這麼著急。”
“確實形勢危機,我只能儘早趕去。”孟深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了一下,“不過你不用擔心,最多在那裡待兩三年。”
兩三年啊,那麼久。
孟溪沒說話。
她低頭繼續做菜。
吃上孃親親手做得佳餚了,兩個孩子異常滿足,孟溪瞧瞧兒子與女兒,又瞧瞧孟深,微微擰了擰眉。
因明兒就要走了,他格外的留戀她,孟溪聽著他在耳邊的喘息,也熱情的回應。
等到第二日起來,孟深發現孟溪居然不在。
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去酒樓吧?真去了,他再大度都會忍不住生氣。
結果一問小廝,小廝居然說夫人去酒樓了。
孟深沉著臉,看著院門。
就在這時,兩個孩子跑過來:“爹爹,我們都收拾好了,爹爹,什麼時候走啊?”
孟深愣住:“什麼?”
“娘說,我們要跟爹爹去晉州住,娘去酒樓跟梁師傅辭別了。”
這麼雷厲風行!
他得了炎武帝的旨意,心裡確實想過讓孟溪跟著一起去,可家中有孩子,她又在酒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