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一下子就激起了心頭的火氣。
“殺,直接衝!”
東山兵丁高舉盾牌,頂著城頭射下來的劍雨開始撞門。
內城的防衛畢不能和外城比,禁軍雖然拼死搏殺,但到底比不了如狼似虎的東山兵。
東山王這次把家底都帶上了,石家馬場養出的駿馬騎兵,一次衝鋒就要收割一茬人命。
外界雖然罵他驕奢淫逸,但司馬燁卻並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否則也不會比壽平郡王和西河王先趕到京城。
他很清楚,時間對於東山軍有多寶貴。
別的不說,單就是他那個堂哥西河王,朝中石田賀嶽解虞柳六世家,其中只有石家和賀岳家是支援他東山王的,潿洲田氏是壽平郡王的外家,餘下解虞柳三家都是西河王的擁躉。
再加上分宗的閶洲薛,西河王已經獲得的大半一等世家的支援,只要司馬良能到達京城,那就沒他司馬燁什麼事了!
於是戰前,司馬燁對東山兵釋出了命令。
殺人者受封賞,以人頭計功勳,等他登上大寶,一眾功臣都可封侯拜相,富貴無邊。進城之後大軍可劫掠一日,宮中的殿堂財物不能碰,但女人隨便抓,誰抓到就歸誰,激得東山兵嗷嗷直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內城僅僅堅持了兩個時辰就被攻破,東山兵丁如黑水一樣湧入城門,簇擁著東山王進入大殿。
宮裡早就亂成一團,內宦和宮女四散奔逃。有本事的妃嬪早就趁亂出宮,剩下的要麼年老體衰,要麼沒有門路,就只能換上宮女的襖裙,混入逃難的人群。
一片混亂中,驚叫慘呼交織著東山兵的獰笑。高高在上的世家貴女被強行拉出家門,綁上馬背。西琉坊豪宅中的大小郎君慘遭屠戮,庫房中的財帛被搜刮一空,還一把火燒掉了華美的廳堂。
東山王高坐正殿,望著臺階下被捆成粽子的朝中重臣,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這些老混蛋,之前給他們臉都不要臉,一個個高高在上,好像世家就比皇族還要高貴一樣!
可這大業朝,畢竟還是司馬家的大業朝!他司馬燁就算是旁系,那也是天家的血脈,憑什麼比不得所謂的世家!
他現在忽然理解了先帝的心情。
這些世家都是依附在他們司馬族人身上的吸血蟲,喝著他們的骨血還要嫌棄他們出身不正,呵呵,先帝害怕世家,可他司馬燁可是不怕!
“殺!都殺,就地殺!看著礙眼,本王最喜歡聽人頭落地的動靜了!”
大手一揮,正殿階下血流成河,伴著群臣刺耳的咒罵聲,淒厲的斥責聲,慘烈的哀嚎聲,司馬燁笑得越發暢快,笑聲響徹整個宮城。
只是心腹送過來的一條訊息讓他不怎麼開心。大舅子賀嶽廣成在皇宮中上線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始終沒有找到皇后薛儀微的蹤跡。
另外,代表著皇室正統的玉璽,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