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這混蛋提萍花的名字都是汙糟。
“反正那個鄭二孃有毛病,她那做派跟樓子裡出來的一般無二,說不得便是細作找你打聽宗門的內情。”
“你愛稀罕不稀罕我管不了,但你得記清楚你是哪兒來的,別做對不起祖宗對不起矩子的醜事,莫說嬸子我沒提醒過你,將來有你後悔的!”
聽她這樣說,張二柱冷笑一聲。
“嬸子你打也打了,看在以前的情分我也不和你計較。”
“但我的事用不著外人多嘴,你還是管好你自家閨女。”
“二孃是不是樓子裡我不曉得,但你們家那個卻是實打實,她最好記得自己是打哪兒來的,別做髒汙我們墨宗的醜事!”
說著,他就一拂衣袖,怒氣衝衝地出了門。
結果在跨院裡遇見了幾個年紀相仿的同伴,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很複雜,顯然是聽到之前他和梅大娘爭吵的內容。
張二柱心中又開始彆扭,冷著臉呵斥幾人。
“都堵這裡幹嘛?沒活幹嗎?!”
幾人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與他交好的開口勸道。
“二柱你剛才不該那樣說,咋能說矩子和萍花……”
他見張二柱不吭聲,以為他把自己的話聽進了耳朵,便又接著說道。
“再說梅大娘說的有道理,那小娘子真是四處留情,對好幾個人都使眼風,的確可疑……”
“她放屁你們也信?!”
張二柱瞪了那人一眼。
“二孃沒跟人使眼風,是那幾個小子自作多情,二孃自始至終看上的都是我!”
“你們別聽那胡人婆子亂說,再讓我聽到壞二孃名節的話,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說著,他示威似的揮了揮拳頭,轉身離開了後院。
張二柱也沒走遠,他徑直奔向了對面的鄭家豆腐坊。
鄭家夫婦見他進門都很熱情,忙不迭地招待他進屋做客,儼然把他當成了自家女婿。
張二柱那顆被怒火燒灼的心有被撫慰到,他覺得十分熨帖。這天下還是有看重他的地方,有看重他的人!那些小人都是眼紅他能結下一門好親!
鄭氏夫婦似乎真想把女兒嫁給他,轉彎抹角地問起了他家的情況。二柱一一都答了,直說家裡還有父母兄弟,雖然沒有地但有房有手藝,足以養活二孃。
鄭家夫婦十分滿意,順勢提出去他家裡拜訪,順便談談聘禮和陪嫁。
二柱猶豫了一下。
他腦中到底還是記得走之前矩子叮囑過的那些話,不敢多說,只含混地敷衍了過去。
鄭家夫婦似乎很失望,但還是留他吃了晚飯,席間不時地說起寧村作坊的事,半是玩笑半是試探,言說牌匾上的“寧村”和西海國到底在何處?
這個問題有固定答案,所以張二柱毫不遲疑地回答了。
他其實也在猶豫要不要把宗門的事和鄭家夫婦說,畢竟以後是親家,墨宗發展得好他也想把二老帶過去享福。
想來想去,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張二柱還是咽回了肚子,想著等抽個時間回宗門,請示一下矩子再說也不遲。
那對夫婦似乎看出了他的遲疑,勸了兩次也不再多說,徑自吃飯不提。
等張二柱告辭的時候,二孃忽然從後院奔了出來。嬌俏的少女瞪了二柱一眼,然後將一個豆腐盒子推給他,小聲說道。
“家裡做的豆腐,就給你吃,可不許分了別人啊!”
佳人嗔怒,盒子入手輕飄飄,二柱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忙不迭地應下。
他一出豆腐坊的大門就開啟了盒子,裡面果然空空當當,只放了一枚散發著馨香的布帕。
這是他們之前便約好的暗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