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鄭二孃想他了,便把手帕放在豆腐盒中,上面繪著他們幽會的地點。
彼時已經夕陽西下,藉著天邊最後的光亮,張二柱勉強認得出,二孃是和他晚上約在山神廟的後身。
山神廟是廢棄的,晚上少有人過去。那裡有個小山坡,前兩天他還跟二孃一起上去過,風景倒是不錯。
張二柱也沒想太多,和同屋的假稱自己去前院看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離開了羊角巷子。
他走得很快,一路沿著西大牆往後山,等到了山神廟的時候,就看到一抹嫋嫋婷婷的身影在等了。
“二孃!”
張二柱心中激動。
月黑風高,佳人約他在僻靜之地幽會,他就是塊木頭也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了。
兩人胡亂鬧了一陣,鄭二孃便嬌滴滴地和他說起了成親以後的打斷,話題三拐兩拐,繞到了店鋪上。
張二柱下午剛和梅大娘吵了一架,傍晚在鄭家吃飯的時候又沒少被鄭氏夫婦灌迷魂湯,腦中的弦早就松的不能再松。
他想著反正要和二孃結成夫妻,便也不想再隱瞞,把自己的來歷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嚇,張郎你竟然是墨宗弟子?”
鄭二孃捂住嘴巴,“那你的那位家主……”
“是我墨宗矩子。”
張二柱如實說道。
“矩子日常不會來定安城,他都住在墨宗塢堡,未來可能會去九凌城。”
“九凌城?”
鄭二孃把這個陌生的地名唸了一遍。
“是在塞外麼?”
“在九凌湖那邊,使我們墨宗未來要居住的新城。矩子這段時間都會在塢堡和新城之間來回,他要主持新城的建造。”
“矩子是個很厲害的人,等他再來定安城,我便帶你去見他,讓他給咱們主持成婚。”
張二柱邊說邊暢想,臉上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他已經開始想自家兒子的小名了。二孃這樣俏麗,生下來的孩兒也定是會隨了她。
許是想的太出神,張二柱並沒注意,他摟著的這位鄭二孃,嬌俏的臉蛋開始變得古怪。
“張郎。”
鄭二孃嬌滴滴的喚著情郎的愛稱,摟著張二郎後背的手卻不知何時握了一柄匕首。
她一邊甜蜜地叫著情郎,一邊用另外一隻手摸索著情郎的後背。確定了位置,鄭嬌俏的小娘子笑著將匕首插進了情郎的後心,力道之大,刀柄齊根沒入。
“啊——”
張二柱痛叫一聲,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還笑著的小娘子。
他想質問她,然而視線卻開始模糊,很快就栽倒在地,再也沒了有呼吸。
“死了。”
鄭二孃冷冷地踢了那屍體一腳,衝著不遠處的樹林說道。
“屍體你們儘快處理了,我這便動身回南郡,有人問就說鄭二孃與那姓張的傻子私奔了,要做的像那麼回事。”
她抬頭看了看高掛在天上的月亮,似乎是在喃喃自語。
“難怪薛琰著急擄人,原來墨宗又有了矩子,如此封家的陌刀便說得通了!”
“不行!這件事必要讓主人立刻知道,可不能讓小小一個破爛宗門,再耽誤他老人家的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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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群親問梅大娘為什麼不上報,我得說明一下:
1、兩件事發生的時間線上是很近的。細作進城的時候墨宗全員不再,墨宗眾人剛回來的時候細作還在找尋下手目標,那時候貨已經賣完,梅大娘回塢堡交賬,張二柱接管店鋪後細作開始活動。
而後被封小弟撞破,定安城店鋪內活計發生矛盾,等梅大娘回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