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氣笑了。
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品種,明明是將門養活大的孩子竟然立志養豬,他們家的風水是要敗了嗎?
眼見著兄弟倆要吵起來,寧非連忙出來打圓場。
“其實也不用這樣緊張。”
寧鋸子笑著說道。
“豬是獲取副食的好牲畜,墨宗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保密的。”
“啥?不保密麼?”
聽他這樣說,十二郎的眼睛瞬間亮了。
“小非哥願意教大家怎麼養豬?”
“那可太好了!”
他一下子蹦起來,樂得在地上打拳。
“小非哥你不知道,我年前去鄉下收豬,看那些養豬的人家都可辛苦了。為了一口肉食辛苦大半年,結果豬不咋長肉還賣不出去價……”
“要是能養出小非哥這樣的豬,那就不愁沒人吃啦!”
然後他又忽然憂愁:“但是……會不會很費銀錢啊?養豬的人家都沒多少錢的。”
寧鋸子:……
寧鋸子:十二郎,雖然你身為一個小少爺深知民間疾苦這點很好,但什麼叫“小非哥這樣的豬”,你這孩子也太不會說話了啊。
裝作沒聽到封小弟的口誤,寧非笑著搖頭。
“不難,日常該怎麼養就怎麼樣,只是多了一道工序。”
“想要豬長膘好吃,要趁豬仔還沒長大的時候就劁了它。”
寧鋸子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手勢。
“我墨宗第一劁豬匠是位小娘子,手藝十分了得。廣原若是需要,可以讓她給你劁了。”
封小弟:……
封小弟:小非哥,雖然你熱心幫兄弟張羅劁豬這點很好,但什麼叫“廣原若是需要,可以讓她給你劁了”?!哥你這也太不會說話了啊!
就這樣,話題從“寧矩子想到了誰”歪到“養豬”,剛好八斗趕著豬車也進了塢堡,於是寧非便找來萍花,請眾人觀摩了一下劁豬的手法和流程。
那個場景深深重創了封小弟純潔的心靈,以至於他對萍花小姐姐產生了深深的畏懼。走的時候,十二郎的腦子裡一直充斥著豬仔生無可戀的表情,完全想不到別的。
不過,在騎馬回城的路上,他隱約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
哦對了,那個風騷小娘子。
不過大哥在跟前,跟小非哥講他們墨宗的丟臉事……似乎不太好呢。
算了,等下次見小非哥的時候,再單獨聊吧。
送走了封家兄弟,寧非立刻差人去請謝增。
這身體的身世有問題,有些細節和謝老之前說的完全對不上,讓他覺得十分不踏實。
雖然是半路接手,但也只有渣統和他自己知道不是原裝。
以前覺得前身就是個普通的鄉下小子,所以只要把墨宗內部的華裔應付過去就好了。
可是現在,似乎前身還牽扯到身世謎團,若不搞清楚就大喇喇出現在人前,遲早要惹來禍患!
給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下藥,明顯就是要他去死,這是怎樣的惡意!
去叫人的這段時間,寧非已經腦補出無數個版本的狗血故事,臉色也越發難看。
是以謝增一進門,就看到少年矩子臉色鐵青,表情不虞,還以為宗門又有人犯了忌諱。
“矩子……你這是……”
見他站在門口,寧非收斂了一下情緒,請他進門落座。
“謝老,我……有一事……想請您跟我聊聊。”
本來想要直奔主題,但話到嘴邊他猶豫了一下,改為稍微婉轉了一些。
“矩子請講,老頭我一定知無不言。”
謝增正襟危坐,沉聲應道。
“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