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甚光彩,這些年本王對聖殿信任有加,輕易不會違逆聖巫的意志,你說要飲馬中原本王便隨你來了,你說要殺開城的薛家本王也沒有二話,如今戰事吃緊,帳下葉護、部族罕王已經有了質疑,聖巫不如再拿些手段出來。”
“聖巫乃是聖人的後裔,手段想必比業朝戍邊的武夫高明太多,不畢再隱藏鋒芒,之前與本王講的那天火神雷,可以拿出來了吧?!”
聽他這樣說,柴羅額頭的青筋跳了幾跳,心中驀地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自打封家有了岸防炮的之後,不單單是左谷蠡王,就連南郡陸氏也幾次催促,要他拿出真正的神物。
只是那天火雷製備不易,期間怕是要冒著大風險。先祖有遺訓輕易不得嘗試,他暗中差人試了幾次都沒結果,不得已才以指點秘密火油礦的所在做替代。
如今叫他交出,他如何能夠交得出啊?!
舊京城裡正暗潮洶湧的同時,東萊城的氣氛卻是輕鬆了許多。
即使是王牌的黑甲軍也沒有嘗試過用線膛炮守城,這樣一大一大片的戰鬥方式,許多黑甲軍的將士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如此輕鬆的贏得城戰。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人傷亡。後期開城追擊潰逃的胡騎,黑甲軍的將士也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搏殺。胡騎雖然被線膛炮嚇破了膽子,但求生的慾望還是讓他們在背水一戰中格外兇殘,事後統計戰損,黑甲軍竟然也有部分傷亡數字。
以身殉國的要好好裝殮,受傷的馬上送去醫療大帳。剛好環娘他們這些醫療學員還沒有離開,新一輪救治即刻開始。
十二郎捂著胳膊進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證專注於給傷兵消毒包紮的少女。
他記得這小娘子名叫熊銀環,是九凌湖醫學坊的班長,下手又狠又颯,心中就有了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他也參加對胡騎的追擊戰,作戰勇猛悍勇,身先士卒,難免被窮兇極惡的胡騎傷到。
好在十二郎很幸運,只是被砍壞了肩膀的鎧甲,胳膊雖然看著血肉模糊,其實只是皮肉傷,於筋骨無礙。
這點傷,回去自己搞一搞就好了吧……不用找醫員處理……
十二郎看著那一瓶瓶的假酒就牙痛,轉身正想離開,卻被跟在後面的八斗堵了個正著。
“十二少,你胳膊上的傷口太大了,大公子要我看著你,一定要來治療一下,你可不能走!”
同樣穿著鎧甲的八斗一臉認真,死死攔住了十二郎的逃竄之路。
十二郎這個氣呀,心說你個八斗到底是誰的人,怎地開口閉口就唸叨老大,你不說我不說,這事不就過去了麼!
“不用不用,上戰場打仗哪有不受傷的,我回去自己養一養就好。”
說著,十二郎就要強行衝撞,結果實心眼的隨從閃轉騰挪,生生在大帳門口玩起了封鎖,仍憑他怎麼衝都出不去。
十二郎生氣了。
“滾滾滾!你有完沒完!以前沒有醫員不也都帶兵打仗?少了她們天就塌了?”
“不就是跟著小非哥唸了兩天醫坊嘛,誰還不知道誰啊!”
他話剛說完,轉頭就對上熊銀環的目光,忍不住有點心虛。
他並不是瞧不起醫學坊的生員,他只是……只是有點怕打針……
是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十二郎,生平最害怕的除了親爹和大哥,目前排行第三名的就是醫療坊的鋼針治療了。
不單單是他,自從上次有人扎針被嚇昏過去之後,靜脈輸液便成了許多人心中的噩夢。十二郎那日是親眼目睹慘案發生,眼見著一位嬌柔瘦弱的小娘子把鋼針直接戳進血液,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不不不,他不想打針,他不要打針!
熊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