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題,關鍵他無從下嘴。
一旁的封愷用貫虹將羊肉削成小片,放進矩子盤中,一邊削還一邊叮囑他。
“你胃口不好,儘量撿熟的吃,少量好克化。”
一旁的赫蘭看著眼紅。
他倒不是眼紅寧非有人給切肉,而是貫虹出鞘的瞬間,赫蘭的眼睛就黏住拔不下來了。
“好俊的刀!”
白克少族長一拍大腿。
“兄弟你這刀哪裡來的?!這一看就是削鐵如泥的寶器啊!”
“是我心悅之人鑄與我的。”
封大公子唇角微鉤,甩手揚了赫蘭一臉狗糧。
赫蘭更羨慕了。
這是什麼神仙姑娘!還會造寶刀,他怎麼遇不上?!
“你們業人真厲害,什麼都會造,連船都能在天上飛。”
別看魛魚船降落的時候,赫蘭氣勢洶洶帶著一群人圍上去,其實大家心裡都好奇得不得了,跟把頭下水也是想近距離觀賞一下天上掉下來的奇物。
人上了岸,舠魚船就被白克人團團圍住,有人禱祝有人跪拜,最後還是赫蘭拍了拍巴掌,族人才紛紛作鳥獸散。
但好奇心是抑制不住的,甭說那些時不時就要路過一下,藉機偷看的族人,就連赫蘭本人也心癢難耐,恨不能馬上打探出飛天船的底細來。
眼見著又有人過去燒香,赫蘭覺得丟臉,略尷尬地解釋道。
“我們白克族雖然比不了南石走海船,但也都是行船的好手,見到新鮮的船就想看個究竟。”
“你們忽然從天而降落進瀚海,動靜大的把大家都嚇到了,這才圍過來看看這會飛的船。”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試探的問道。
“你們這船,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
這話說得納達直皺眉。
他是天匠人,匠人有匠人的規矩,不入師門不得許可,輕易不能打探別家的秘法,赫蘭這樣問太失禮了。
還沒等克雷翻譯給寧矩子聽,門口便走進來一個胡人老者。
他也不知道聽了多久,一進門就指著赫蘭的鼻子罵道。
“你管是怎麼飛起來的!咱們白克部造船的秘法會講給別人聽?”
“你打探人家的秘密,是要人戳咱們白克人的脊樑骨,說咱們是仗勢欺人的禿鷲嗎?!”
這話罵的半點不留臉面,但赫蘭卻一聲不敢吭。
他自知確不佔理,只能訕訕笑了一聲,尷尬地解釋。
“我沒那個意思,阿爸,我就是好奇。”
“天上飛的船,那多新鮮的東西啊!族裡好些個人都開始磕頭禱祝了呢!”
說完,他給幾人介紹。
“這是我阿爸赫木達,也是白克族的族長。”
“阿爸,他們就是坐著會飛的船下來的人,說是業朝行商。這兩個小子一個說是南石部的,一個是圖赫部的,都是朋友。”
赫木達族長點了點頭,與眾人見禮過後,首先說起了自己發火的理由。
原來拖著布球的魛魚船入水,瀚海城中的很多人都親眼目擊,現在城中竟然開始流傳“天神之子”的傳說。
天神之子,坐著天船從天而降,落入白克族的母親瀚海,帶來天神的指示。
那群圍著舠魚船的人根本不是看熱鬧,大家是都想覲見一下沾沾“天神之子”,沾沾下凡的仙氣,蹭個平安康健的好彩頭。
訊息傳到白克族族長的耳朵裡,老族長立刻坐不住了。
業人,神子下凡,天神的指示……這怎麼聽都和西胡那邊的火雷聖巫如出一轍啊!
那個業人聖巫在西胡部興風作雨,做大左谷蠡王的勢力,發動戰爭入侵中原,難不成又來禍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