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熟,到時候再打探也方便。”
一提到玉膏脂,薛琰的心中就一陣陣地抽痛。
不管他痛,其實薛義梟的心中也痛,薛家全族上下都痛得快要吐血了!
別看龍泉劍坊天下聞名,可薛家第一賺錢的生意卻是這玉膏脂。白白嫩嫩的看著高潔,其實成本低廉得可怕,完全是在拎著箱子撿錢!
龍泉劍坊保證薛家在士族中擁有一席之地,玉膏脂則維持全族錦衣華服的豪奢生活。
在玉膏脂的秘密暴露之前,薛家隨便一個旁系都過得比普通世家的家主豪奢,說是業朝第一豪富也不為過,朝野上下都知道薛家有錢。
可是現在,這已經是隻能停留在美好記憶中的過去了。
自從被爆出用豆子做玉膏脂,薛家的聲望就一落千丈。以前來往十分密切的世家大族也都迅速撇清關係,好像和薛家人打個招呼都會折損了身份!
以前他們求刀求劍求玉膏脂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薛家的女兒可是京城最受矚目的閨秀,還沒及笄就有人上門說和,配得還都是嫡支嫡子。
結果現在,就連在京城久負才名的七娘子都冷清了不少,倒也不是沒有人上門說親,只是講的都是些二流世家的嫡次子,嫡幼子之類的,擺明是想借著薛家的資源,卻又不想打上薛家的印記。
此一時,彼一時。自從薛壁去世,薛家就失掉了頂樑柱,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偏偏還倒黴事不斷,損財又落名聲!
若不是龍泉劍坊還姓薛,怕是徹底要給人踩進泥土裡了。
即便這樣,恆壽薛家手頭也緊張了不少,不然也不會打起賣雍西關兵刃的盤算。
不過薛琰本來也不是什麼殺伐果斷的人,被兒子勸了幾圈就同意了,將一隊細作給了薛義梟支配。
沒過多久,定安城朱雀大街後面的牛角巷子,一家豆腐坊悄無聲息地開門了。
開店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帶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操著忻州口音。
據說是為了逃難才過來的,以前開早點鋪子,也算小有家財。最近聽說定安城的豆腐很有名,這家人便也想方設法學到了房子,在牛角巷子吝了一家院子,自己開起了豆腐坊。
因為牛角巷子毗鄰朱雀大街,日常人流不斷,生意倒還算不錯。這兩夫婦倒也勤勉,日日早期開張做豆腐,兩個女兒也跟著幫忙。
“鄭二孃,又出來幫你爹買豆子了?”
鄰居大嬸子笑著和姑娘打招呼。
她就覺得這姓鄭的人家好福氣,明明夫妻倆都不是什麼漂亮人,生下來的閨女一個比一個俊!這鄭二孃比她姐姐還白淨勻稱,愛笑愛說話,性子溫和,巷子裡的小子一見她出來,那眼睛都是看直了的,眨都不眨。
“哎,王嬸孃,我爹眼神不好,上次買回來的豆有不少癟子,我娘信不著他。”
少女捂嘴笑道,眼神卻瞥向斜對面一直鎖著門的院子。
“嬸子啊,那家是沒人麼?我咋從沒聽過裡面有動靜?”
“噢,有人,那裡面住的都是寧村作坊的活計,立春他們都回老家去了,可能要年後才回來。”
“西海人?他們長啥樣啊?是不是像胡人似的,眉毛眼睛都是黃黃紅紅的?”
聽少女這樣問,王嬸子大笑著搖頭。
“哪是那樣啊!就跟咱們長得差不多,都是黑眼睛黑頭髮,就是穿戴不太一樣!”
“他們穿的都是西海國產的棉花,那布可細乏了,據說還特別暖和。哈,不暖和他們也走不了這麼遠的路啊。”
“等他們回來二娘子就能看見了,就在你們家斜對面這個院子,裡面有不少高壯的小夥子,我瞧著都還沒娶媳婦呢!”
“等他們回來,嬸子也幫你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