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拾柴,不愁撞不上行兇現場。
安排好之後,他就回城去找薛三,該吃吃該喝喝,順便磨著對方定了幾把兵刃,一點風口都沒露。
薛義梟也是個滑頭,他自己安排的常隨沒了訊息,臉上倒也看不出著急,依舊時不時和封小弟提起見大都護的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但私底下,他把手底下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三旺,回來的訊息說三旺從前天開始就沒見人,放在房間裡的家當也沒了,現在城裡城外蹤跡不見。
更要命的,薛家寄存在客棧的馬匹被人下了巴豆,拉得腿軟。薛義梟的馬車還發現了鐵針,馬跑的時候會不停被刺到,極容易受驚。
樁樁件件,在加上三旺的失蹤,薛三公子難免就開了腦洞。
他倒不是懷疑封家。他薛義梟是封家能搭上的唯一薛家人,封十二少到現在都還哄著他買兵刃,封家擺架子是擺架子,到底不敢和他薛三代表的二房翻臉!
何況薛義欒到現在還扣著邊關的軍餉不發,和封家的仇怨大去了,封家沒有和他合作的理由。
他現在懷疑就是薛義欒。
大房已經投靠了西河王,必然不願看到二房獲得封家的助力。此次跟來的人手裡若有大房的內應,傳遞訊息倒是小事,就怕還要伺機破壞,甚至藉機殺人!
在定安城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他薛三,然後嫁禍封家斷了合作的可能,這是薛義欒最愛玩的把戲!
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沒過兩天薛義梟就聽到了三旺的訊息。
有人在關外北麓的小樹林裡發現了一具屍體,臉給劃得稀爛,但裝扮是三旺沒錯,已經死了好幾天。
這下,薛義梟更坐不住了。
屍體是不是三旺不好說,畢竟那臉是被劃了的,單看衣服也說明不了啥。但三旺有問題是一定的!要麼他被滅口,要麼他玩金蟬脫殼,呵呵,以前怎麼看不出,這小子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走!回衡壽!馬上準備準備,三……”
習慣性地又要喊三旺,薛義梟馬上停住了嘴,轉而對一旁的隨從說道。
“去客棧留個信,若是這幾天封十二上門,就說我有急事連夜走了,也別告訴他我們去哪裡,就說和他改日傳信聯絡,後會有期。”
於是,這天傍晚,薛三帶著一群人連夜出了定安城。他並不知道他要留信的封十二,此時正和長兄一道站在城門樓上,目送薛家人倉皇逃竄的背影
“哥,要不要路上……”
封小弟用手在脖子下面比劃了一下。
薛義梟滾蛋,最高興的人非封慷莫屬。自從和“清風霽月”的墨宗矩子交上朋友,他就越發看不上薛義梟這種油膩的多面人。頭不洗牙不刷還在臉上塗粉,燻多少香都擋不住身上的臭味!
他封十二現在可是愛乾淨的少年,每天都要用他“朋友”送他的洗化包清潔自己,不管怎麼被兇獸大哥摔打,回來洗個澡就清清爽爽,一點灰都不沾身。
要不是大哥說不能讓薛三起疑心,他早就捏著鼻子躲遠了!
“不必。”
封愷搖頭。
“過猶不及。”
反正墨宗在定安城也是不個秘密,稍一打聽就能知道,這種事瞞著反而讓人疑心。
但薛家再想把手伸進雍西關,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墨宗在這裡就是安全的。
“對了,豬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聽大哥問起這個,封小弟就一肚子抱怨。
他前些天偷偷嚐了嚐豬肉,那味道真是一言難盡,濃郁的腥臊,放多少醬料都擋不住,吃到嘴裡久久散不去。
他吃了一口就吐了,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願意吃這玩意。要是他,寧可沒得肉吃也不要,說是毒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