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兒有家食肆。”
擺渡過泗水後,伍慧用手指了指,船上聽渡客提起“鮑氏河鮮”,不遠處藍色店招飄揚,正是鮑氏河鮮。
心中暗道,店主真會做生意,渡客不會是託吧?想想不大可能,古代商家誠信經營,藍星的爛招是後世人發明的。
中午通常乾糧水囊打發,婉容四女從無怨言,今天放縱一下,好好吃上一頓。
鮑氏河鮮在臨河的莊園內,午時客人稀少,畢竟早晚兩餐是主流,少有人中午大吃大喝。
“爺,裡面請!”
門口的夥計恭敬熱情,牽著宋子軒的馬韁繩,壯實的護衛們一看就不好惹,更厲害的其實在馬車裡。
莊園只有前後兩進,馬車、馬匹留置於前院,穿過門廊,後院正面是帶樓木屋,兩側皆為平層,屋頂琉璃新瓦。
“兩間臨河的房間。”
婉容淡淡說道,越發顯得出塵,仙果和修煉帶來的變化。掌櫃打扮光鮮,不敢抬頭直視,躬身說道:
“公子、夫人樓上請!”
店夥計陸續端上食物,河鮮配上荷葉、荷花、蓮子、蓮蓬和蓮藕等,每一種搭配成為一道菜餚。烹飪以蒸為主,輔以佐料,鮮嫩的魚肉含著淡淡清香,味道鮮美賣相上佳,好精緻的美食。
窗外泗水兩岸風光盡收眼底,秋高氣爽;窗內四女吃的津津有味,滿滿的幸福感。
“公子、夫人們可還滿意?”
掌櫃親自呈上魚湯,樓下時少說一個“們”字,秀秀三女沒給笑臉,此刻趕緊補救。
“兗州本地皆是如此做法?”
“東家曾居於廣陵城,喜愛美食,南四湖水好魚肥,回鄉興辦河鮮食肆,此處莊園已是第三家店。”
民以食為天,江南富足之地,飲食方面自會想出花樣,總有人好這口。
“為何不在廣陵?”
“公子,小人東家見識不凡,以為北方機會多多,已往定陶開店。”
內心不由訝異,商賈之人敏銳如此,活該能夠發財。昌邑煤炭水運至臨濟,必定經過定陶,大小船主會越來越多,帶動沿線經濟。
“仍是鮑氏河鮮?”
“正是,恭迎公子和夫人們惠顧!”
可惜沒有打折卡、會員卡之類。
“公子,臨河賞景,樂曲應在耳,本店恰有伶人獻上新曲,世間難得一聞。”
掌櫃的話引起伍慧興趣,說起新曲,婭和伍慧聽的最多;本王胡亂哼唱,婭請樂師從旁譜曲,閒暇時學上幾首。婭和伍慧人菜癮大,本王五音不佳,三人搞不出什麼名堂。
“請來請來!”
伍慧忙不迭說道,掌櫃走到門口,又被叫住。
“等等,多少錢一曲?”
物價是資訊收集的重要內容,四女經常整理匯總,養成出門必問價的習慣。
掌櫃回頭轉了轉眼珠,伸出兩根手指;二兩銀子不可能,二十文似乎太便宜。
“夫人,區區兩百文。”
“一戶人家可用五日,怎麼能說區區二字?”
掌櫃心中疑惑,以他的判斷,在隔壁護衛們的眼中,兩百文都可以用區區二字衡量。
“夫人,聽得多自當便宜。”
伍慧沒有再計較,吩咐掌櫃快去請伶人。
少傾,一位中年美婦抱著古箏,帶著一小姑娘,來到雅間門口。
“快進來。”
人菜癮大的伍慧,想聽新曲,主動替美婦搬來几凳。中年美婦道福施禮,款款坐下,架好古箏調了下音,小姑娘乖巧站立一旁。
“妾身母女,為公子夫人們獻上一曲,如若公子夫人們覺得好聽,妾身感念不盡!”